她却率先打断:“江廷,我们分手吧。”
一二一,我不同意(14000珠)
这话如一声惊雷,江廷倏地看她,目光深黑。
少女眼泪仿佛流干,眼底尽如死灰,"我自问自己配不上你,也真诚祝福你和她。"江廷冷声,"我不同意。"
男人还未从心口那一瞬间的疼痛回神,她已起身走往门边,想离开。
江廷一把将人拽了回来,拥进怀里∶"南南,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她不听,一个劲在他怀里挣扎,踢他咬他拽他。
两相撕扯间男人手臂被抠出道道红痕,江廷俊脸微绷,直接将人抱起来,压在沙发上。
"你放开我!江廷!你放开!"
之南以为人要对她做什么,可他只是拥着她,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好多好多。
她动弹不得,连手腕都被他稳稳擒着,埋在他胸膛嚎陶大哭。
"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京都了,我要回家!"
"我要我妈!我要找我妈妈! ..…."
心理学上,当人脆弱到极致那刻会叫生养她的人名字,江廷不知自己竟把她逼成了这样,那一声声恍若幼鸟无助的嘶吼,压抑传进他耳里。
江廷眼里的酸涩无以复加。
如今的她什么都听不进,于是大手掌住她脑袋轻轻安抚,江廷更深贴在她脖颈,用她最喜欢的姿势。
亲密相贴间,心脏扑通扑通,不知是他,还是她的。
渐渐,她不哭了,连着呼吸声都轻了下去。
江廷撑起手臂,小姑娘已经在他身下睡着了,脸颊湿透,时不时还轻轻抽噎一下,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真丑。
他伸手给人抹掉,明明想扯个调侃的笑,嘴角却尽是苦涩。
轻轻将人抱起来,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她脑袋自然而然垂落他肩膀,熟悉的呓语传来。
"江廷..."
江廷垂眸,她嘟囔声和以前一样,轻细柔软,带着依赖,听得莫名让人胸膛发痒。与之不同的,是她从未停过的泪,沿着鼻梁滑落,一颗颗砸进他胸膛。
进卧室短短一段路,江廷胸膛已湿透大片,不算滚热的温度却让他心脏都麻痹了大半。
也就在那一刻,他很明确,记忆中某些东西原来在时光更替里早就褪色,他在昏暗冰冷的房间里嗅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味道。
不是他的,是她的。
她仍在软声呢喃,江廷小心将人放在床上,低头吻了下的她鼻尖,声音前所未有的涩和温柔。
"嗯,我在呢。"
*****
第二天醒来,之南已不复昨晚的崩溃大哭,安静得恍若平常,除了不像以往那样粘着他,一切看起来毫无异样。
江廷却看懂她平静下掩藏的麻木和退却,有心想解释,她岔开话题;周日不算忙,想在家里陪陪她,她说下午有考试。
于是吃完饭后送她去学校,车和往常一样停在离燕大两条街的马路边,她便要推门下车。
江廷一把将人给拉了回来。
她侧眸,眼虽红却再没了昨晚那些情绪爱的恨的,都没了,仿佛在瞧一个陌生人。
男人沉默看了片刻,放了一颗糖进她手心。
以往她收到这些小玩意眼底眉飞色舞,欢呼雀跃,咬着他胳膊说再给两颗嘛,这样她的好心情能持续一整天了。
在少女低眸专注的目光中,江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