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宁静,只有胸脯相贴的两颗心脏跳动依偎。
久到陆一淮以为她再不会理他时,一声很重的鼻音响起:“嗯....喜欢。”
心上又猛然袭上一阵刺痛,他问,“那你知不知道他”
声音戛然而止。
有那么一刻冲动,陆一淮几乎想把唐雅楠的事直截了当告诉她。
一个曾为别的女人办过盛世求婚利的男人,却连承认一句喜欢都做不多,值得你这样?
他话里艰涩,多次压下喉咙,之南却秒懂他要说什么知不知道江廷只是把她当成替身。
也就在那一刻,她猜测唐雅楠来燕大演讲一事十有八九有他的参与。
不敢将人再逼疯,不过戏还是得接着演,她声音已是嗡嗡:“在我来京都之后,他是我遇见的第一个肯为我解围的人。”
虽然全是她偷偷策划。
“那晚在时代皇宫我咬你嘴,是怕你立马去告诉江廷我骗他的事。”
她这话是解释,也是划清界限;她从没如此闻声对他说话,却句句如温柔刀扎陆一淮的心。
他嘴角已不只是苦涩,缓了片刻才取过衣服盖在她身上:“起来吧,我送你回学校。”
0107 一零七,合作愉快(11200珠)
夜深九点,当悍马停在燕大校门口时,陆一淮眼见着她的背景消失在前路尽头,直到被黑夜覆盖,被枯枝细丫剪碎。
他无声看着,她一次也没回头。
那一刻,陆一淮眼里有些恍惚,似在回忆初见她那刻聚德楼的走廊上。
他自认敏感机警,从第一次见她就觉这女孩子心眼颇多,哪哪都是鬼主意。
他当时其实很想在走廊对她赞一句“口才不错”。
结果到了包厢才发现她贬的那人是孟亦爻。
她后来强作淑女,他便幼稚要撕她伪装;她正经起来,他便认定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对别人温柔,他更是看不惯嗤之以鼻。
他猜到了很多,也自认是捉狐狸的狼,唯独.......
没有猜到自己有一天会陷进去。
想着想着,陆一淮又回想起他初回京城那晚。
当时姚峰调侃什么来着祝你和江廷爱上一个女人。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陆一淮盯着琼琼夜色,想起当日之笑言,恍觉心尖疼得在打颤
真他妈报应。
他用力地闭上眼,待喉中那抹苦涩渐淡,才睁开。
电话突然在车里响起,是秦小五打来的。军队好友相聚绝不会半刻结束,何况又逢酒吧初营业,自是不散场不归博个好彩头。
电话接通和响起一阵调侃惊呼,说刚才可有人看见了,他陆一淮扛着个女孩进包厢,看那架势男女嘿咻无疑了。
他们可是留了一个钟才打过来的,就想嚷着见见嫂子本人。
主要是当年陆一淮在军队一门心思全在射击训练上,别的兄弟至少还偷偷对片打个飞机,男人却嗤声一笑,表示和他们早不是一个境界。
听听,多么清心寡欲。
一众嚷嚷后,秦五抢过手机走出包厢外问人还来不来。
这酒吧能开起来全靠陆一淮,三环中心路段,300来平,要不是他帮忙秦五只能回家当保安。
“你们玩吧,我就不过去了。”陆一淮淡道。
秦五点头,说下次再聚,正准备挂断却听他似有似无地叫了他一声。
秦五:“怎么?”
“还记得我们出步兵那年,大队怎么说的?”
他的声音在听筒里格外低沉,“军人虽是条正阳之道,可在战场上同样不择手段,心软一秒便被别人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