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于一旁观赏我的痛苦，不断拍手叫好：

“好！打得好！再用力些，咱家就爱瞧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哀嚎痛苦的模样。”

“打聋一只耳朵算什么，便是要了她的命，也无人敢置喙！”

“继续打，莫要停，她若再敢瞪眼，便挖出她的眼珠子！”

这场折磨持续十几时辰，

太阳升了又落。

我全身再无一处完好皮肉。

玩腻的李千岁将一枚铜钱掷于我面前，

身旁人随即抽来一鞭：

“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给千岁大人磕头谢恩，谢大人肯屈尊碰你这贱身子。”

屈辱、愤怒、委屈、痛苦，

种种情绪几乎将我吞噬。

我想冲上前与眼前众人同归于尽，

想一把火烧尽这一切。

可李千岁似看穿我的心思，狞笑中将铜钱踩在脚下：

“磕个头，把咱家的靴子舔净，此事便了。”

“不然，死的可不止天牢里那个。”

一句话，浇灭我所有怒火。

我再次跪下，弯下进门时挺直的脊梁……

“楚玥！”

林冷轩死死攥紧拳头，

冷若寒冰的眼眸终现一丝松动，

望向我的目光，也变得更为复杂：

“为何要这般做？”

“为何……不告诉我。”

我难以言说。

我知林冷轩爱我至深，定不嫌弃我，

也知他会拼尽全力为我讨公道，

可我不敢拿林家安危去赌。

于是我独自在郊区养好伤，装作一切未发生般回到林家。

四周又响起了议论声。

“她不顾性命都要去救林大夫，为什么会在几年后，杀了林家满门？难道这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这可不好说，说不定是被老太监折磨得心理扭曲，在压抑了几年后爆发了。”

“不管什么原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一片议论声中，林冷轩夹起最后一只蛊虫，略带犹豫的看向我。

“楚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只问心蛊会从你的头顶爬出来，到那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看在我们相爱多年的份上，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可以……”

听到这话，柳瑶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

她急忙上前挽住林冷轩胳膊。

“冷轩哥哥，你心软了吗？”

“你难道忘了林叔林姨惨死的模样？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不能留！”

我没有回答。

主动上前，吞下了这只问心蛊。

第4章

4.

蛊虫爬出时，撕裂般的痛苦让我恨不得马上去死。

可我撑着最后一口气。

只想让当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翘首以盼，想要一睹林家灭门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