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摘下耳钉双手递给江宛瑶。

耳边传来佛珠被捏碎的响声，我没有抬头。

江宛瑶得了耳钉笑得灿烂，抬眼看向周围的宾客，像是才想来什么：

“差点忘了，今日各位都是奔着药人来的，在拍卖之前当然要先验验货了。但是姐姐穿这么多别人怎么看得清啊？”

“来人，让大家好好开开眼！”

女仆走上来就要撕扯开我的衣服，我的手下意识地攥紧衣领，却被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

第2章

“还当自己是圣女呢，一个试验品而已，也配拥有廉耻心？”

我无助地看向蔺鹭臣，读懂了他眼里的冷色。

一个试验品，没有拒绝的理由权利。

我僵硬地站住，在这曾经有拥有过无数美好回忆的别墅里，任由最后一块遮羞布与尊严一起，被撕成碎片踩在脚下。

无数恶心的目光割在我的身上，我在高台上翩翩起舞。

腿上还没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一曲终，我再也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蔺鹭臣冷了脸色，走到台前，皮鞋狠狠压在我肿胀的小腿上。

“药人不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会在三小时内恢复如初。昨天晚上进行的实验，你现在在装什么？”

“你以为你装成病秧子我就会心疼你吗？”

曾经确实是这样，可自从蔺鹭臣在那次欢愉后，割下我心口长出的艳红的花为江宛瑶泡茶改善体质，对我百般凌虐，我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

江宛瑶碰红了手臂，他便恨不得叫来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

我彻夜承受酷刑，忍不住红了眼眶，蔺鹭臣却说我是在装可怜。

心脏抽痛，疼得我止不住地颤抖，我知道那里又生出了一片花瓣。

在意识陷入黑暗前，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蔺鹭臣着急的神色，耳边响起他充斥着恨意的声音。

“你还没赎完罪！别想轻易用死来逃避！”

可是，第三朵花已经开始绽放。

我就要死了。

2

“药人的一生，会在心口生出三朵花。出生一朵，心动一朵，心死一朵。”

“小芷若，妈妈希望你这辈子只开两朵花好吗？我希望我的宝贝一生幸福顺遂，不知道心痛的滋味……”

悠悠的栀子香环绕着我，像小时候一样，是妈妈的味道。

可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闻到是在何时了。

我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母亲的面容，却在下一秒，温柔的笑容变成了被鲜血浸染的灰白。

“妈妈！”

我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蔺鹭臣紧促眉头为我擦汗的样子。

见我醒来，他陡然抽去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淡，仿佛刚才的关心是我的幻觉。

我动了动手指，才发现我紧攥着他右手。

我慌乱地松开，下意识道歉：

“抱歉主人，我的脏手不该随意触碰您。”

但蔺鹭臣没有因为我的乖顺而愉悦，反而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了头。

身体日渐虚弱，我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只有刚刚做梦激起的泪意让我眼眶微红。

“少在我面前装无辜，明明一滴血就能将我的父母救活，是你们药人的冷眼旁观才让我的父母生生痛死的！你们都是凶手，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应得的。”

被子被随意掀开，我被揪着头发绑在了实验台上。

针头泛着冷硬的银光，蔺鹭臣一步步走向我，面色阴沉。

“昨日的实验欠下的实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