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没多久,吴绍谦这两周几乎全天在S市忙碌。但无论多晚,他总是在深夜乘高铁动车返回A市第一中心医院。四个半小时的车程,虽然比航程多出两小时,但算上登机、起飞和路上花费的时间,动车相对来说反而便捷省时一些,也可以在包下的车厢处理工作。
吴绍谦到达医院正赶上孙领文睡的沉,他就静静站在床边看着,短则十分钟,长不超过半个小时,走之前查看一遍孙领文全天记录,又得匆匆赶回S市。
深夜也便于隐藏踪迹,如蒋岚所说,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孙领文养病。
吴绍谦不愿孙领文担心或自责,更怕他不让自己再来,所以请求众人不要提及。
来回九个小时,这些天吴绍谦没有一天沾过床,往返车程靠着椅子各睡两个小时,怪不得坐在沙发上看孙领文,疲累下会直接睡着。
吴绍谦安抚的冲孙领文笑笑,“睡吧。”他一顿,眉头微蹙,“是不是不舒服,睡不着?”
孙领文不答,和他对视两秒,向左移了移,掀开被子一角的空位,轻声道:“你上来睡吧。”
吴绍谦一滞,飞快眨眨眼,双眸被点亮,控制不住的扬起嘴角,“好,好。”
“柜子里有睡衣。”
吴绍谦生怕他反悔似的,飞快脱下西装换好睡衣,悄声躺到够大的病床右侧。侧身与孙领文对视,咽一口口水,试探的揽住对方的腰,将人圈进臂弯。
孙领文主动依偎进他怀里,找到胸膛上的专属位置,听着熟悉的心跳,闭眼环住吴绍谦的腰。
吴绍谦小心翼翼回抱住对方,久违的相拥而眠,两人似乎都舍不得入睡。
唇瓣抵在孙领文额头,吴绍谦左手在他腰间摩挲,右手一下下轻拍他后背,像哄孩子入睡一般。
然而过去一刻钟,怀里的人依然醒着,吴绍谦话里担心,“睡不着吗?哪里不舒服吗?”
孙领文在他肩窝蹭了蹭,呢喃道:“头疼。”其实已经比一个人时好很多。从不向医生护士、朋友家人展露痛苦,可在吴绍谦面前,孙领文脱口而出,甚至渴望被他安慰。
吴绍谦一刹 魊茗:??X?.X?? 心软的不行,又隐隐作痛。这是恢复的必经过程,如果可以他想替孙领文痛,然而如孙领文曾说过的,与疾病斗争说到底是一个人的战斗,靠的是 網 站 : ?? ?? ?? . ?? ?? ?? ?? . ?? ?? ?? 自己的意志力和精神。
吴绍谦退开些许,用手肘撑起上身,双手中指按住孙领文后颈的天柱穴,食指按住两边太阳穴,以适当的力度打圈式按压,就像豹子手术后,孙领文曾经为他做的那样。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但头痛真的得到缓解,孙领文平躺着仰视吴绍谦,“谢谢。”
“不客气。”吴绍谦嘴角含笑,神情专注,仿佛在做精密手术,氛围温馨而亲密。
孙领文细细梭巡他的五官,眸中闪过暗光,抬起右手,食指指尖拂过吴绍谦眼底青黑,缓声道:“既然来了,就该让我看见你,只有你能看见我,是不是太不公平?”
吴绍谦一滞,垂眸笑了笑,再看向孙领文时双眸似星辰,只为一人而亮,“知道了。总li选举已经结束,孔峰开始组织政府,暂时没我这边什么事,我不用天天待在S市,以后早些来。”
孙领文“嗯”一声,困倦上涌,撑不住的闭上眼,呼吸很快变的规律。
吴绍谦看他睡着,双眸愈柔。怕他头痛又醒来,手指一直没有停下,手臂麻了就坐直身体,继续给孙领文按摩,直到天色变亮。
吴绍谦看一眼时钟,缓缓停手,悄无声息的下床换好衣服,走到床边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