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急着去找阿音,出车祸前还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憋着一口气,最后只说了一个字。”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温颖,再没有人敢说他没有说话的资格。
“那个字是……”
“傅。”
厅内安静得可怕,落针可闻。
温颖眼眶血红,哑声道:“说完这个字后……我还来不及问清楚,就听见那边一个男人在笑。”
“他一边笑一边说,‘操,这车油烧到我了’。”
“紧接着电话断了,人也没了。”
众人震惊不已。
姜老爷脸色骤变:“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温颖摇头,泪流满面:“我怕……我一直怕我孩子找不回来,一点证据也没有,我说出来反而打草惊蛇。”
她转头,狠狠盯住老傅。
“可今天你一开口,我就认出来了。”
“你笑起来的声音……我记得。”
“还有你左侧的烧痕……你不是说是年轻时救人被烫的?可我老公死的那年,是因为汽油燃了引起的爆炸!”
“现在你说你是他兄弟,说你对他有多好,可为什么……是你的笑声,陪着我丈夫死在火里?”
空气几乎凝固了。
老傅脸色煞白,呼吸猛然紊乱,抬手想辩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姜老爷咬着后槽牙,手指紧紧攥住拐杖,声音压得低沉却凶狠。
“老傅,你……有什么要说的?”
温颖忽然跪下,朝姜老爷重重一叩:“爸,事到如今我什么都不怕了。”
“望青临死前拼了命想找到阿音,我要是再不替他说出来,那我才是真的不配做他的妻子!”
“如果这一切真和老傅有关,您今天要为他留情……那我明天就给您儿子陪葬!”
08
老傅面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强撑镇定:“我、我那是十几年前在前线被热水……”
“医生!”
姜老爷子暴怒出声,一掌拍碎拐杖上的玉头,“去检查他那伤,我倒要看看,这伤到底是不是被热水烫伤的!”
医生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扒开老傅左侧衣袖,查看那块被他小心遮盖的皮肉。
几秒后,医生抬起头,神色复杂:“是……汽油高温烧伤。”
“位置偏斜,属于泼洒性灼伤,不可能是热水。”
大厅哗然。
老傅脚下一软,差点跪下,嘴里却还在狡辩:“我、我、我真的忘了是怎么弄的了,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够了!”
姜老爷子一声怒吼,眼睛通红,浑浊里压着杀气:“你是不是以为我这老骨头就真软了?”
“我告诉你,望青的命,要是我今天不讨回来,我不配做他爹!”
他一脚踹翻前方桌几,冷声喝道:“来人,把所有说谎的,全都给我吊起来!”
“从今天开始,谁不说实话,谁就给我脱皮拔筋!”
四个黑衣打手从屏风后走出来,面无表情,拎起铁链将人一个个拖出去。
傅百川尖叫着:“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为了您好啊,这个姜芸音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和老傅、姜巧歌、姜巧歌的父亲被强行吊到院中粗大的铁柱上,双手反绑,脚尖离地。
下一秒,皮鞭落下。
“啊!”
傅百川第一个尖叫出声,姜巧歌牙关咬死,硬是没哼一声。
“说不说?”打手冷笑着问。
没人回应。
“继续!”
又是一轮鞭子落下,皮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