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这个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反正你不能生,你把他带走,带去外面养,就当作你生的好不好?”
“这样,我可以重新开始,你也能有个孩子傍身你说是不是?”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赵青青,恶心感涌上来,让我止不住地想吐。
这一刻的她和前世重叠,一样的恶毒!
我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把推开她,拖着行李箱跌跌撞撞地冲下了搂。
身后,她歇斯底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宋惜音,你就是虚伪,连个孩子都不愿意替我养,还说什么把我当亲生的对待!”
直到冲上火车,那股压不下去的恶心感才渐渐消散。
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海市,我松了口气,那股压得我浑身不适的晦气仿佛也被我彻底留在了海市。
这一次,我没提前通知任何人就回了西南。
原本以为不会有人来接,可看到程以渐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眼底发热。
他就那样站在出站口,好整以暇地看向我:
“宋同志,欢迎回家。”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程以渐一如既往的笑得明朗:
“我不知道啊。”
“我天天都在火车站等你,怕你不来,也怕你来了......见不到我。”
我低着头没吭声。
这三年,他的心思我看得明白,可是,我不敢赌,也不愿意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
可这一次回海市,我突然就醒悟了。
程以渐是程以渐,他不是赵津年。
如果我因为赵津年的伤害而把自己封闭起来,对所有人都抱有防备之心,那赵津年对我的伤害,才是真正的一辈子困住了我。
这一世的我有了选择的勇,也有了承担选择错误的底气。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递给程以渐:
“路太黑了,我看不清。”
他一愣,温暖的掌心反手包裹住了我的指尖:
“那我牵着你,慢慢走。”
一个月后,我和程以渐正式登记结婚。
我把家扎根在了西南。
六个月后,我正在车间指导新来的学生时,门卫跑来告诉我,我家里来人了。
我愣了一下,等我走到厂门口,看到风尘仆仆的赵津年,以及他身后的一双儿女时,有些忡怔。
看到我,赵津年有些急切地冲上来,颤声道:
“惜音,惜音,周苓芸死了,她死了。”
“我们一家四口重新好好生活好不好?”
“你......”
第11章
他脸上的喜色在看到我微微隆起的孕肚时,戛然而止σσψ。
赵津年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
当初检查出我不能生孩子,说我是“石女”,并把这件事宣扬得人尽皆知的那个护士,是赵津年的表妹。
确诊怀孕后,我写了实名举报信,让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工作。
程以渐站在我身后,以维护的姿态一脸戒备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人。
我神色一片淡漠:
“你来做什么?”
赵津年抹去额上的汗水,眼底满是绝望:
“我来求你回家。”
小何给我写过信,信上说,赵津年一家出了车祸。
周苓芸和那个孩子当场死亡。
经过抢救后,醒来的一家三口疯了似地,赵青青指着医护人员大骂,说她是医学院院长,要住最贵的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