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失去的一切，已经都失去了。你和陆婉婉还想怎么样？

“我还有一条命，你要不要？”

薄妄直接挂断了电话，而我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顺着墙蹲下，早已泪流满面。

我没想到，薄妄竟然又来了。

他拉着我的胳膊，

“林晓，跟我回去。我说了，我娶你。婉婉也答应了，以后不会再欺负你。”

我甩开他，

“薄妄，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不想回去。”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摞银行卡，

“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跟我回去，我雇佣你继续做99号。”

我终于忍无可忍，把卡片摔落一地，

“我在你眼里这么下贱，我认了。但我现在不想犯贱了，你懂吗？”

他手足无措地想抱我，却被我推开。

“薄妄，我永远不会跟你在一起。即便是死。”

薄妄短暂地愣了一瞬，冷笑着道，

“好啊，林晓。你现在穿起裤子不认人了？那如果是那个小白脸死呢？”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答应过我的，不动他。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

可薄妄却笑得更狂妄，

“林晓，我说翻脸就翻脸。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不了解我吗？”

我太了解薄妄了。

他残忍暴戾，喜怒无常。

我惊恐地按住他的手，

“薄妄，求你。别动他。看在我给陆婉婉换肾的份儿上，看在我差点死掉的份儿上。”

他的身子微微僵了一瞬，

“何必说的那么夸张，你不是还好好活着？”

我冷笑，

“那只能说我命大，毕竟，是你亲口放弃我的。”

他有些惊慌，

“你都听到了？”

我何止是听到了这些？

是他放任陆婉婉，在我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

是他放任她，害死了我们十个孩子。

是他亲手抢走了你留住我子宫的救护车。

太多太多，我早就记不清。

而他现在，还能大言不惭地叫我回去，继续受他和陆婉婉的凌虐。

“林晓，事情你是你想的那样。”

他走上来想抱我，

“我是尽了全力救你的。”

尽全力？

尽全力就是，先挖我的肾，然后尽量保我一条命吗？

我拼了命地推开他，

“薄妄，我从没想过你能这么龌龊，无耻！”

7

薄妄以顾安做要挟，逼迫我跟他回去。

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给了我三天期限。

看着小镇的白云蓝天，我不禁感慨，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第一天，我吃遍了镇子上的小吃，沿着镇子漫无目的地散步，用相机记录下镇子上每一个角落。

次日，我宴请了曾经帮过我的无数邻居，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