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主卧之前，陆南站起身，甚至还伸手把顾北往自己的肚子上揽了一下，搂着他的后脑勺，挡好他的脸，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头看着那张幸福的结婚照，在心里对爸妈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别怪小北。

陆南出去了，顾北才发现地上很冷。

他还维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背对着照片，冲着门口低头。

他已经跪过爸妈了，罪也认下了，现在这份歉意是献给陆南的。

他确实有点过火了。

顾北在一地尿液里跪了许久，低头轻轻地嗅，又舔，想要再尝一尝陆南的味道。

他把脸贴在地上，在尿水里蹭了蹭，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六点多了，幸福的两天像梦，转瞬即逝，他得把家里收拾干净。

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转了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发现陆南已经把散落一地的衣服都收拾好了。

他乖乖拿了抹布，一点一点擦掉爸妈那屋地上的珍贵尿水，好好检查了一番，又去抹平双人床上的褶皱。

客厅和阳台还有痕迹，他得继续去收拾。

可是顾北才转过身，又马上回了头，跪在地上认真地向爸妈磕了个头。

其实他也怕，怕爸妈发现会伤心，怕陆南会为了这个家不要他。

他最怕陆南喊他“小北”了。

顾北攥了拳头，对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说话。

“爸，妈。你们别怪陆南。”

“是我强迫他，不是他的错。”

“如果以后你们真的发现了，一定别打他，他会疼。”

刚刚那个巴掌，陆南一定就很疼。

顾北抿抿嘴，去厨房找了几块冰给自己敷着他好得快一点，陆南也能少遭点罪。

阳台上的东西不多，只有从陆南屁股里滴落出来的几滴水，混着顾北的精液，只要擦干净就好了。

沙发也只是皱了些，上面没有溅上什么体液，顾北的小杯子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顾北四下看了看，在厨房水池里找到了挤上洗洁精的空杯子。

陆南把那些淫乱的体液都倒了，还专门往里面挤了东西。

顾北自嘲地笑笑，觉得他哥不愧是他哥，真了解他。

如果陆南不挤洗洁精，顾北就会把这个小杯子带到上铺去，绷直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舔得比狗东西吃完的饭盆还要干净。

顾北不舍地刷干净杯子，倒了杯水，端进卧室，幻想着里面多少还会残留一点陆南的味道。

陆南躺在下铺，紧紧挨着墙壁，看样子已经洗过澡了。

顾北本来想和陆南做到八点，然后一起抱着去浴室，再帮他哥洗洗屁股的。

他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慢慢坐了下去。

“南南……”顾北捂着脸上的冰块张口，“对不起，我不……”

陆南从他身后推了他一把，没有幼稚地闹脾气，只是劝他：“味道很大，小北，去洗澡。”

顾北懊恼极了：“哥，你别叫我那个，我害怕。”

为什么不能叫呢？他一直都是在心里喊他小北的。

陆南不叫他了，闭着眼靠墙躺好：“做累了，我休息一会儿，等……东西回来了叫我。”

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还吐不吐。小老太太狗在家还是挺娇气的，回来肯定要兄弟俩一起摸摸它的小爪，好好安慰一番才行。

“好。”顾北答应。

幸好他家墙面是防水的，他强迫陆南尿在上面的印子已经消失了，估计是陆南清理好了。顾北伸手按着床铺，用冰凉的嘴唇俯身亲了亲陆南的脸与自己挨打的同一侧：“睡吧，冰一会儿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