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知道,贺阳不缺顾北一个赚钱的机器,一直留他做“男保姆”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今既然能决定放他走,那么大概率是陶舒不太同意。

“再撅你那个拱嘴?”贺阳看他。

“你才是猪!”陶舒生气了,“你敢不让顾小北回家,我就绝食!”

“饿死算。”贺阳扔下苹果就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在一起久了,有点小摩擦很正常,陆南笑了下,不欲多问,只是把回去要接手的工作全部整理好,躺进了顾北怀里。

“我觉得这四年跟假的似的,”顾北替他揉揉鼻梁,“咱俩不还是小屁孩呢吗?怎么直接成空降了?”

“你以为你是总裁呢,高级打工仔。”陆南逗他,“顾总,来不来?”

“来啊!陆总。”顾北扑了上去。

他身板确实还是个小屁孩,一折腾就折腾了半宿,陆南一连几天都没能睡个好觉。

陶舒已经偷偷摸摸地看他们好几天了。

“干嘛?贺阳,你老婆偷看我哥。”顾北告状。

陶舒精神状态良好,跟贺阳的架还没吵完,干脆在脑子里就直接把他俩屏蔽了,嘿嘿坏笑着,旁若无人地往陆南身上凑:“陆小南,这么爽啊?真羡慕,我也想试试共感……唔!”

小神经病那张嘴,十句话有八句都得捂,拜他所赐,顾北晚上又吃了一遍不敢叫床的哥哥。

“哥,干什么呀,真害羞啊?”顾北叼着他的奶头,用了些力气去嚼,下身就插在那个水润的穴里,搅着满满的白精在晃。

“好久没做了,好想你。”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俩都怎么气我的?”

“嘘你听。”

隔壁确实也在折腾,陶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偶尔还窜出两句“死gay”,意思是贺阳又碰他屁股了。

无语又好笑。

陆南也觉得好笑,但是他笑不出来,因为顾北又开始顶他了,还摸着他屁股问:“哥,那我是不是也是死gay?你屁股好翘,我好喜欢。”

陆南不说话,他就继续叭叭:“你不在,我过得可惨了,有一次听陶舒说‘虫虫’,我以为主卧有虫子,好心好意去给他俩收拾,结果发现‘虫虫’在贺阳身上呢。”

他用力一拱,把陆南操得漏出两声惊喘:“我的‘虫虫’怎么样?南南喜欢吗?”

他的南南喜欢得要死,翻身就压了上来,用后穴夹紧好大一根“虫虫”,同时伸手摸进了他的后面。

南南也有“虫虫”,正晃悠晃悠地甩呢。

不是要玩吗?那就一起呗。

一起胡闹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毕业的时间。答辩不是很难,顾北平时经常跟老板面对面汇报工作,这会儿也不紧张,不卑不亢地鞠了躬,收到了守在门外的红玫瑰。

“阿嚏毕业快乐。”陆南还在打喷嚏。

这次他们会一起回家,以后估计也很少有机会再分开了,陆南想来想去,还是抓紧时机送了他一束。

这是来自哥哥的,直白又热烈的爱。

顾北接过来,抱紧他,发现周围没什么人会长久地、怪异地注视他们。

当对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后,那种独属于热恋的排他感就会渐渐消失。再加上大学里的环境很友好,他们就这样坦然地拥在一起,像是一对普通的同性情侣,像是一对关系很铁的朋友,也像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双胞胎兄弟。

“以后不要玫瑰了,我觉得你是有点花粉过敏。”顾北抱着他絮絮叨叨,一点也不浪漫,“以后我要你,要小黑,要咱家老帅哥和美女。”

陆南也抱着他,侧过头,在他耳前轻轻浅浅地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