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半天，没人接。

陆南这学期好像有晚课，最晚一门选修要上到九点多，可能是没时间？

他想了想，又发了条信息过去。

半小时后，陆南回了个语音：“喂？”

“南南，小北想你了。”顾北立马就开始撒娇。

那边有嗡嗡声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快速驶过带起的破空声，顾北聊了两句，问：“你没去上课？”

“今天没晚课。”陆南回答，“有点事要忙，十一点给你回电话好吗？”

顾北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心慌，还是心慌。

十一点不可以，十点也不行，他现在就要和陆南视频。

“嘟嘟”

视频响了很久，自动挂断后，顾北又播了一个，这才被陆南接起来。

先映入眼帘的是天上的几颗星星。

“哥……陆南，”顾北皱着眉问他，“你在做什么？”

啪嗒两声，像是什么皮质的东西摔在了一边，陆南满头是汗，脸上还有点印子，终于把手机立了起来：“在路上，骑车回家呢。”

“那我看看小黑。”顾北要求。

小黑是他给陆南的车起的名字，文化水平不高，但足够贴切。

视频翻转，切到了后置镜头，在仪表盘处拍了一会儿，顺带着露出了一双皮质的骑行手套。

“我要看全车，还有你。”顾北很严格，“站车边上，让路人给你拍一下。”

镜头晃了两下，陆南没说话，顾北立马补充：“还有路标，再发个定位给我。”

陆南笑了。

“服了你了。”他切回前置镜头，长腿一迈，干脆下了车，连小黑带自己，和身后的山路一起拍了进去，“没骗你，确实是准备回家，但我刚比完赛。”

山路不算太窄，顾北想象中的危险路段没有出现，但比赛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不缺钱了！”顾北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情绪，他就说为什么心里会一阵一阵地发慌，果然是陆南传来的共感，“陆南！这几个月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陆南说好会每个月给他打钱，即使他已经在贺阳那儿有了差事，陆南却依旧雷打不动地按时往他卡里汇，生怕他不肯领转账。

去年的数额很小，算是细水长流，感觉像是兼职挣来的，但从前几个月开始一下就涨起来了，只是不固定，有时候能差出两三倍，总之普通兼职肯定挣不到这个数。

“比赛赢的。”意气风发的少年甩了甩脑袋上的汗，对着话筒亲了亲，“小北，先让哥哥回家好吗？山上风大，我刚出完汗，吹的头疼。”

身体重要，顾北分得清轻重缓急，很生气地松了口，生硬道：“注意安全。”

“我会的，”陆南亲他，“我舍不得你疼。”

戴上头盔，也就没什么风大不大的事儿了，陆南确实没有骗他，径直回了家，很主动地给顾北发了定位，随即乖乖打了视频。

顾北不接。

最近几天都忙，他们没怎么碰过自己的身体，陆南想了想，回屋锁好门，跪坐在地上给顾北拍了张照片，随即摸了下自己的乳头。

『对方正在输入中……』

果然上套了。

『北鼻：陆南！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南朋友：确定还不接我视频？』

顾北主动就打了过来。

“北北哥，想我了？怎么才摸一下就硬了。”陆南主动跟他打招呼。

顾北都快从手机里蹿出来了。

“你他妈从哪儿弄的机车服！操！谁他妈同意你去比赛赚钱了！”

也不知道到底哪件事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