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点点头,就着跪姿迟疑了一下,手也按在地上,朝着陆南微微抬起了一条腿。

“?”陆南不明所以。

“小狗要尿尿,”顾北把腿抬得更高一些,歪着屁股把软小鸡儿翘起来,浇在了陆南腿上,“小狗要占地盘。”

一切都太仓促了,等下次,他想要买个好看的肛塞,尿进他哥屁股里,把肛口塞好,让他哥带着满肚子的脏狗尿回到他们的家乡,回到他们的家里去。

到时候,陆南要怎么排出来呢?

他哥哥的占有欲那么强,肯定要端来他留在家里的那个小杯子,偷偷垫在自己的屁股底下,亲手把肛塞拔出来,然后就那么蹲着,用屁股把弟弟的尿都撒出来。

会喝吗?

应该会吧。他哥哥应该会把脏透的小杯子藏在卧室里,晚上想他了,就凑到嘴边喝进肚子,口腔和胃部都装满他的尿,幻想着自慰出精。

哗哗地尿液浇在腿上,陆南真的下意识抬了下脚,伸到顾北裤裆上,对着还在撒尿的狗鸡巴轻轻踩了两下。

要是能……带走就好了。

二十一分钟,多出来的一分钟,刚好够小狗把尿撒完。

陆南甚至都有些舍不得把自己洗干净,被顾北缠着哄着,勉强冲了下腿。

今天天气不错,就是还是冷,顾北拉着箱子走在前面,开朗又阳光的样子,让人很难相信他正兜着一包哥哥的精在裤子里。

办完托运,顾北才回来,捞着陆南的手揣进兜里,摩挲着想要焐热他:“南南,你真的要走了呀。”

不是问句。

陆南点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方便说话的女装有别的优点,他可以和顾北拉着手,靠着肩,也可以接一个淡淡的吻。与这些相比,不能说话就显得不太重要了。

像一条用声音换得双腿的美人鱼,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弟弟。顾北心想。

陆南拉着他坐在一边,头靠了上来。

“怎么了?”顾北问。

“我……”陆南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我有点……难受。”

他终于还是说了。

顾北没有问他哪里不舒服,只是不住地亲他的发顶:“瞒我这么久,是不是以为我没发现?”

陆南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件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去看过医生吗?”顾北又问。

“没有。”陆南回答。

缺钱,即使有小鲸鱼里的3131块8毛4分钱,他也还是缺钱。小北离他实在太远太远了,他忙着考两个人的驾照,连兼职也没法找。他也不想找顾青河要,每个月只是定量的那些生活费,挨挨挤挤的,并没有比顾北过得舒服多少。

对着镜子和那个假顾北做爱的次数多了,他也知道自己出了点小问题。

半年之久,身体养成了坏习惯,他总是感觉只有快感窜上来的时候,那个顾北才是真的,所以一次又一次靠着这种事情来安抚自己急躁的内心,变得有点不好戒掉了。

会是性瘾吗?那种难以启齿的问题?

他不知道,他没去看过医生。

顾北早就发现他敏感得有点过头了。不只是身体很容易产生快感,他们出门约会、在游乐场跑跑跳跳、吃饭时默契地对视时,心里都会隐隐窜起一种渴望。

他只是一直在等陆南开口。

他们两个曾经都是自以为是的小孩。一个自诩无所畏惧,自以为能在顺利出柜后再和和美美地挑明与哥哥的关系;一个执着地撑着哥哥这层身份,自以为能帮弟弟扛住所有压力。

该感谢顾青河和陆卿,因为短暂的分离确实能让他们学会更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