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点点头:弘时多结交些堂兄弟也是好的,比自己窝在府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强。
“你放心,只要你阿玛允了,额娘给你出银子置办。”
弘时满意而走,李氏身边的下人欲言又止。
李氏自己也发愁:她其实没有什么多余的银子了。
这世上所有的账目都离不开收入与支出。
李氏的收入不少,但支出更大:侧福晋是年节下要入宫的,一应穿戴就要花费颇多,之前买通前院下人,日常打赏下人都是一大笔开支。
从前她得宠的时候,四爷大把给的布料首饰赏赐,自然让她有盈余。
可这一年来,只有银子流水样出去,再没有什么多余的进项。
李氏也发愁。
到了大年三十那一日,她的发愁就变成了咬牙切齿。
福晋又给满府里发过年银子了但还是跟原来一样,只有格格们的,侧福晋没份!
今年太后薨逝,宫里没有摆宴,各王府的主子都晨起进宫磕头,然后就依次出宫,罕见的各王府各自过年。
晚间家宴上,福晋开始给格格们发年终奖了。
大概是怕盒子的沉与轻,让人看出区别来,福晋只让几个力气大的太监各自搬着匣子走了个过场,然后就命送到各院去了。
李氏看的都要憋死了。
然而同为侧福晋的年氏,只是含笑:“福晋心慈。”她娘家是什么水准,年家那是一点不缺钱的水准。
到底是国丧期间,宴上也没有歌舞戏文,没有饮酒,从福晋起众人都是以茶代酒,敬了四爷,很快就散了。
晚上的烟火自然也取消,大家赶紧洗洗睡吧。
整个京城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皇帝死了嫡母,你家放鞭炮,那真是找死了。
宋嘉书很快乐:不用陪席,可以直接回家数银子,多么快乐啊。
更别说大年初一,她与耿氏又再次接到了四爷发的年终奖:一人二十匹各色绸缎、乌拉貂皮十张、各色吉祥如意纹金锞子五十个、还有用匣子装着的一颗硕大的西洋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