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的人说,你以后肯定能挣钱,还是安慰不了人就算以后真的能挣,人家现在也不想破产,也是现在就想见着现钱,该难受还是得难受。
于是寿嬷嬷换了个思路。
她先是说起了四爷入了秋后胃口变好了,果然引起了年氏的主意,寿嬷嬷又道今年螃蟹产的好,中秋正好吃,四爷也喜欢。往年都是清蒸蘸着酱醋汁子配黄酒吃,不如今年多弄两样螃蟹菜。
渐渐地才劝的年氏不伤感了。
寿嬷嬷又道:“这些年,宫里的中秋宴都散的早,爷跟福晋都入夜前就回来了,今年是主子主持家里的家宴。就是到现在,李侧福晋的‘病’还没好……”
年氏淡淡道:“过了中秋圣驾离京,这之前,李氏的病是好不起来的。至于之后……要看三阿哥能不能转过心思来了。”
四爷常来东大院,这两月对三阿哥的不满溢于言表,年氏心里门清,也觉得三阿哥分外不灵。白白占着一个长子的优势。
虽然想想,有这样一个棒槌似的长子,她以后若是生下儿子倒更好些,但眼前她见着四爷的忧虑竞尢不成钢,就替四爷懊恼和焦心,这都生了个什么呀!
三天后。
这都生了个什么呀!
四爷的心里,一样在咆哮同样的话语。
事儿还要从宫里的中秋宴说起。
自打皇上的孙子数目上了五十,上元、中秋、重阳等节日,孙子们都进来磕头就太劳师动众,偏殿里也都要装不下了,故而定了规矩,除了过年各府主子小主子们倾巢而出外,旁的时候,皇帝只带着亲近的宗室和儿子儿媳们摆宴。
宫里的宴席,是不会坐圆桌的,永远是皇上咎后在台阶上,跟众人拉开高度和距离。
而下面则是一个个单个的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