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小了点,等过两年把院子扩出去,后面再加上一排下人的屋子。”

格格份例里的下人是有限的,四爷这意思,还不是要提侧福晋?

可就算是有过册自家格格为侧福晋的意思,四爷也从没打算让她住东大院。

偏生年侧福晋一进门,四爷就亲口指了东大院,连这唯一剩下的侧福晋之位也给了……

白宁从小被家人卖了当奴才,自然不读书认字,可跟着主子们也看了不少戏文。

四爷对年侧福晋这样好,这样看重,叫她想起那戏文里千娇百宠的贵妃来。

白宁在格格跟前恨不得拧白南的嘴,怕她说话直伤了格格的心,但心里何尝不跟白南一个想法:自家格格这命实在是差一点,怎么就落下了一步,没在年侧福晋入府前挣上侧福晋呢!

白宁低着头从东大院后面的回廊绕过去,再往东边去的几处小院里的一处,才是她们格格的住处。

东大院里间。

年氏正端着一碗棕色的安胎药,秀眉微蹙:“都送到了?你冷眼瞧着,钮祜禄氏没什么怨气了吧。”

寿嬷嬷忙应下:“主子放心便是,可别为了这件事再伤神了。”

旁边给年氏捏腿的绯芦忍不住撇了撇嘴:“主儿是侧福晋,她只是格格,固然是咱们院里的小太监拿大,有些怠慢,可钮祜禄格格处的白南真是个泼辣货,竟然嚷嚷着不给通传请大夫就要在门口撞墙!这事儿闹到爷和福晋处,钮祜禄格格也没脸说嘴,主儿何苦还给她又送人参又为了她发落下人的。”

年氏理也不理她。

抬手将碗里的安胎药一滴不剩的喝尽,又恐损了药效,也不肯喝蜜水也不肯吃蜜饯,硬生生的等着口中的苦味泛上来,涩的舌头都发麻。

只要为了自己跟爷的孩子,这点苦她忍得很干脆。

就像是这次先软一软态度,给钮祜禄氏这个格格示好一样。

别的格格也就罢了,偏生钮祜禄氏,是在自己之前几乎板上钉钉的侧福晋候选人。越是这样,自己才越发不能磋磨她,不能摆弄她。

偏生府里这些下人眼皮浅,仗着自己的得宠,居然就敢在生死大事上为难钮祜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