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程了。”

弘时恍然大悟:“哦哦!多谢八叔指点,请八叔这就告诉我那宫女的家人在何处吧,我这就叫人上门去抓。”

八爷:……

他很是倒了一口气才道:“贫民之家邻里极多,你光天化日之下上门抓人如何能成。这样吧,他家里有个儿子最是爱吃酒赌钱,我着人把他引出来扣下交给你,至于那宫女的父母,都是爱子如命的,只消儿子在你手里,绝不敢多话。”

弘时作揖道:“如此就多谢八叔了。”

八爷出手向来是很利落的,他很快抓住了白宁那不成器的弟弟,交给了弘时。

弘时便逼着他写了一封鬼画符一样的信,然后让自己宫里的小太监把信带给白宁,还要带一句话:想让你一家子活,便要听话。

白宁很快收到了这封信,展开一看,不由颇为诧异:那偏心爹娘从前也要了自己不少银子去,只说给弟弟上学,可一看这字,这也是上过学的?简直是鬼画符嘛!

她听那小太监隐含威胁地说完三阿哥的话,便把脸绷的紧紧的,也不说话只是点头。

那小太监回去报信的时候高兴道:“阿哥,那宫女都吓傻了,连话都不会说,只能浑身发抖的点头。”

而对白宁来说,直到小太监的身影不见了,她才忍不住笑出声来,刚才为了憋笑憋得她都抖起来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白宁把信一收,转头就告诉了熹妃和四阿哥。

宋嘉书也扶额:八爷的心思她明白,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但弘时的心思她从来就没明白过,这怎么还有跳着脚去给人垫背的呢。

连弘历知道这事也郁闷了,不免跟弘昼抱怨道:“你看三哥干的这事儿!你但凡做点聪明的阴谋诡计,我跟皇阿玛说皇阿玛也好信啊,他干的这样蠢,我这会子去告诉皇阿玛,只怕皇阿玛以为我故意栽赃他呢!”

弘昼笑嘻嘻道:“四哥你想多了,正因为这么蠢,你去告状皇阿玛才信呢,要真是什么绝妙好招,皇阿玛才不信是三哥干的。”

弘历转过弯来:“哎,也是这么回事。”

弘昼收了笑容道:“四哥,小时候三哥扔了我们的蹴鞠和陀螺,打了我们的下人,还能说是拌嘴吵闹。可如今,三哥这样做,哪里还是一点兄弟的意思,他这是要害你跟钮祜禄额娘的性命。四哥你不去告诉皇阿玛,我就要去!”

弘历颔首,拦着弘昼道:“你放心,我明白。”

既然三哥这么亲近八叔,就叫他跟八叔在一处吧。

且说并不用弘历去告状,在宋嘉书跟弘历这边通过白宁知道此事的时候,皇上那边也通过粘杆处知道了自打知道弘时要了年羹尧的一万两银子,还剩下七千两后,皇上唯恐儿子去干什么蠢事,就让粘杆处看着,实不想弘时能做出这种悖逆之事。

加上八爷也没有一点要为自己和弘时掩盖的意思,几乎是把证据平摊给皇上看他倒要看看,皇上能对臣子狠心,对兄弟们狠心,对自己的长子能不能也狠下心来。

如果能逼的老四不得不狠心,也很有意思啊。

很多年后,宋嘉书回忆起雍正四年,都觉得是皇上杀疯了的一年:

年初,皇上在干掉了年羹尧举家后,还牵连了大批与年羹尧有所勾结的臣子,整个西北的官场几乎尽数洗牌。

而其中,最令朝臣诧异的便是,此事甚至牵连了隆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