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的大小跟生意头脑没关系,钮祜禄氏跟耿氏的阿玛仕途级别差不多,经济头脑就差远了。
可以说钮祜禄氏一家子都不是能做买卖的人,倒是那种做生意会被人当成肥羊给人送钱的冤大头。
不过耿氏提起这事儿来,宋嘉书就说了一句:“你的银子也不要都放在外头,一时要用的时候不称手。”
要是都用家人的名字买了地或是铺子,等来日一进宫,一时来不及脱手换成银子,那时候家人再想传递东西进宫可就难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令人愉悦的银子,耿氏又羡慕道:“姐姐如今是不用愁了,弘历有了这样的大出息。”
宋嘉书望向窗外,冬日天空高远,一片蔚蓝无云。她能看到蓝天,却看不到宫中去。
便道:“入宫自然是荣耀,可如今见一面都难了。”
耿氏闻言唏嘘道:“姐姐说的也是,弘历入了宫,非年节只怕是不能出来了,想想真是不舍得。”
主要是宫里的日子又难过,阿哥入宫后要常常跟在皇上身边,伴君如伴虎不说,宫里还有年岁跟弘历差不多的皇子们,还有弘皙这种一直跟着皇上的皇孙这一重重大山压着,要是出了风头说不得要被人坑,要是不出头,又会泯然众人,于府里无益。
耿氏自问,虽说弘昼没有得康熙爷青眼,让她有些失望。但她也是喜忧参半甚至松了口气的:要是弘昼这个脾气被选进宫里,估计她得担惊受怕的天天睡不着觉。
耿氏舍不得儿子,但有人很舍得儿子,很想儿子入宫。
比如李氏。
她正对着弘时咬牙呢:“那日我们女人家都不得到前头去面圣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就让弘历这个小子入了皇上的眼?你才是长兄,难不成他敢压着你去抓尖卖乖吗?”
闻言,弘时脸上不由带上了痛苦面具。
额娘问的这话真是的,让他说什么呢。
当日在牡丹台上,皇玛法确实是按着序齿长幼见得他们兄弟,然后轮着每个人都问了不少的话。但当场皇上并没有表露什么,甚至给每个孙儿都是一样的赏赐。结果用膳的时候,忽然就宣布要将四阿哥带进宫抚养。
皇上骤然开口选了弘历,他有什么法子!
如今弘时自己想起来当日情形也后悔的很,觉得当时自己紧张了,好多皇玛法的话都答的都不好。
其痛苦,就像是两个人吵架,当时没说上话被人怼的哑口无言,结果晚上睡觉的点,在被子里骤然想起了精彩的反击,可早都凉了啊!
弘时自己被弟弟比下去就够懊悔的了,再被额娘一个劲念叨“弘历那小子定是使坏了!”“你就是太老实!”这样的话,心里就更郁闷了,还不如弘历真的使坏了呢,起码不是自己的错。
弘时被李氏搞的再也不想进后院,正妻和小妾处都不去了一旦过去,李氏就会叫他,然后反复唠叨一件事:为啥弘历能进宫,为啥你不能。
于是弘时收拾收拾住到前院去了。
董鄂氏只得又哭了一场:夫君跟自己情分不好也就算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正如雍亲王跟福晋,哪怕情分不好,但这世道是夫荣妻贵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