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只觉得,外面天地广阔,果然还是要多出去走走,只在府里读书,颇有些雾里看花。
待弘历把自己收拾的舒舒服服焕然一新回到凝心院时,发现不但自家额娘,连耿额娘和弘昼都等在那里了。
“四哥!”
弘昼从开着的窗户处见他进了院子,就开始叫他。
等弘历进了门,给两位额娘请过安,弘昼早站起来给他问好了。只是问完好后,立刻伸出了手:“四哥给我买土仪了吗?”
耿氏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她一听说弘昼去送行,好话没说两句,倒是给了弘历两米长的礼单,就已经恼了。这会子见弘昼还嘻嘻嘻的要东西,耿氏眉毛倒竖:“你四哥出去是做正经事的,又不是给你买东西去的!你再不懂事,我便打发太监告诉你阿玛去,叫你阿玛打你!”
弘昼依旧嘻嘻嘻:“额娘才不会呢。”
耿氏叫他气的牙根痒痒。
弘历接了丫鬟奉上的茶,对弘昼笑着点头:“你放心吧,东西就在后面由人抬着呢,这会子也该送过来了。”
果然前院的小太监正好进凝心院大门,不一会儿就吭哧吭哧抬了两个樟木箱子进了侧间。
弘昼惊喜莫名:“这么大的箱子啊,都是我的?”
弘历端着茶点头:“基本都是你的吧。”也只有弘昼给他开出了这么长的单子啊……
弘昼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箱子。
里头用棉布分开包着许多玩器,什么铁铸的罗汉小人,水银灌出来的小动物,成套的用来行酒令的册子,甚至还有些一看就是西洋贡品的物件,黄铜望远镜,小船、小马车之类会动的小玩意。
弘历亲手从里面取了两个小匣子出来:“去的地方都不如京城繁华,也没什么好的奉给额娘和耿额娘,唯有唐县有一个专会打金钗的姓薛的匠人,据说手艺很好。”
宋嘉书打开红木匣子,里面是一对精巧的金钗和一对耳坠子。
耿氏的则是一只双股钗。她拿在手里对宋嘉书感慨:“都是养儿子,姐姐看看弘历的行事,再看看弘昼,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原本还有三分客气的意思,可看到只顾扒拉箱子,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的弘昼,这感慨就变成了真的:这孩子咋这么愁人哟。
宋嘉书取出一只钗来,拿着把镜直接插入鬓中,对弘历道:“额娘很喜欢。”
弘历也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