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花了些时间。

福晋对钮祜禄氏一向观感不错,四爷凡有信或是打发人回来,她都叫了钮祜禄氏来旁听。

每回给四爷捎衣物,也都让钮祜禄氏打包个包袱给四阿哥带上。

等父子两人终于回府的时候,端午都已经过去了,京中的天都热起来。时隔两个多月,宋嘉书再见弘历,眼睛都是一热。

孩子到了抽条长个儿的时候,本来就会瘦一点,又出去奔波了两个月,就更见瘦了,肤色也晒的略微带了点麦色。加上更加稳重的神态,得体的举止,才短短两三个月,弘历竟然是从孩子向个少年转变了去。

宋嘉书满心里想的都是:这些日子不好过吧。

纵然是亲父子,四爷委实不是一个容易讨好的人。

她初见弘历,原有好多话想说,到头来也只有一句:“这一路可都平安?不曾病吧?”

今日四爷是特批了弘历放半日假的,弘历还没来及请安就见额娘含泪关切,心里也是滚烫,上前扶了宋嘉书的胳膊:“额娘都放心吧,一路好着呢。”白宁白南就都退后了一步,看着四阿哥把格格扶到屋里去。

弘历笑道:“在京里也罢了,一旦出了京,又跟着阿玛,哪里有不好的呢?”

宋嘉书也笑了:也是,四九城里面黄带子论斤称,皇亲国戚扎堆,但出了京城,到了下面州县,雍亲王就是最大的,自不会有人怠慢了去。

进了屋,宋嘉书坐了,弘历才又正经请安行了一遍礼。

凝心院里也早备好了茶点,弘历吃了一块:“虽说在外头也没饿着,但总觉得还是家里味道好。”

宋嘉书看着他举止,带着一点怅然的感慨:“弘历真是长大了。”

因问起为何在外头耽搁了这么久,弘历拿着点心的手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笑道:“阿玛原也没想出去这么久的,可恨下头有些官员欺上瞒下的,不过弄些表面的功夫来糊弄,甚至把吃穿不足的人,都先抓到牢里去关着,免得露马脚来。”

“于是阿玛带着我前脚刚走,后头就又变了样子。好在阿玛英明,转头回去抓了个正着。再有,路上也碰着两回喊冤的百姓,见了阿玛的车架不同,舍出命去拦着告状。阿玛既见了也不好不管的。”

宋嘉书便不再问外面的事情,只是仔细问了他这些日子的饮食、睡眠。

因弘历现在不住在后院,只能先回前院去洗澡,母子俩说了几句后,弘历便道:“额娘,我先去换衣裳,等着回来陪您用晚膳,阿玛放了我半日假呢。”

宋嘉书点头:四爷,不愧是你,给儿子放假都只放半天。

弘历去了前院,色色也都是齐备的。

乳娘嬷嬷们见了他,毫不夸张的说,嘴都咧成了喇叭花,好似天上掉下个金元宝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