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笔墨:“先把想着的记下来,换洗的衣物自然要多带些,这个天儿出去骑马射猎,只怕一天要换好几身衣裳呢。”

耿氏还处在儿子被看重的兴奋中,说话语速都比平时快不少,还回头叫白宁等人:“你们也都帮着想想啊。”

凝心院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什么东西都想给小阿哥带上,感觉弘历弘昼不像是跟着亲爹去圆明园住几天,简直要远行半年似的。

最后连成药都给两个孩子包了一包,尤其是跌打的药酒、治腹泻的丸药等都格外装好了,交给了能跟着去的嬷嬷。

“唉,到这时候我才羡慕起年侧福晋来。”耿氏跟后院里的女人一样,有些怕四爷,对恩宠又畏惧又渴盼。不过自从耿氏有了儿子后,对承宠的畏惧就多过了渴望。

四爷这个人,是个逆毛摸绝对不行,顺毛摸多了也嫌烦的人,委实不好伺候。

尤其是他总用一种挑剔的眼神看耿氏嫌人家胖了。

耿氏如今都怕四爷到她那去,生怕惹恼了爷再连累了弘昼,所以别说主动去争宠了,每回四爷进后院,她都恨不得神隐。

也只有这时候想起恩宠的好处,忍不住嘟囔道:“要是年侧福晋想跟着去,四爷肯定也会带她的。”

耿氏也就是嘟囔两句,然后就过去了。

然而这世上的事儿不经念叨,四爷带着阿哥们走的第二天,东大院对凝心院和淬心院都发出了邀请:“侧福晋请两位格格去说说话,聊聊有孕和孩子的闲话。”

宋嘉书彼时正在编平安扣,见寿嬷嬷在自己跟前蹲身说话,就叫了起,然后看了看桌上的座钟,这会子众人都刚请安回来,时辰还很早。

“侧福晋命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