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顾明玉失笑:“放心,正老老实实窝在医院呢。你那边怎么样?”
“正想和你说呢,这女人真的奇奇怪怪的。”陆冉似乎是憋了很久般抱怨道:“最先是迟到了半刻钟,我还以为她路上被人截了。人到了之后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是路上车子抛锚了,讲话一直在往监控瞥,讲什么都有点漫不经心,中途拒绝暂停休息,一口气坐了5个多小时我脑子都有点麻了······”
顾明玉静静听着他抱怨,合作事项进展飞快,只不过对方话事人的态度实在有些变幻不定。
“你待会儿还过来吗?”
“在路上呢,马上就到了。”
“行。我刚好跟你说点事。”
“OK。”
挂断视讯后,他想了又想,盯着手机没有说话。
病房的电子门锁发出细微的磕哒声。
一股火烧一般的刺痛顺着后脖颈攀附而上,随着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这阵尖锐的痛感很快消散。
陆冉进门时,看到的就是一副十足寂静的景象。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盯着传单的一角发呆。顿时他有些紧张的快步上前:“不舒服?”
顾明玉回过神:“没,挺好的。就是今天瞎话听的有点多,感觉脑子要被奶油糊了。”
“嗯?”陆冉疑惑,想了想:“小恒和我说今天还有调查组的技术员也来探望你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燕蕊今天很奇怪?”顾明玉转移话题。
“嗯······准确的说,她一直都有这种心事重重的感觉,今天尤其严重而已。”
陆冉盯着人看,也不再犹豫将今天磋商的过程大致同他讲了一下,重点描述了一下燕蕊。
顾明玉听他讲话,深觉自家对象还是很有讲故事的潜质的,将枯燥乏味来回扯皮的过程讲的十分生动。
他饶有趣味的挑出几个词组:端正到几乎有些僵硬,抚摸脖子与领口,偶尔急躁很快恢复······
“这几个词用在另一个人身上也挺合适的。”顾明玉说:“准确的说,可以把他理解为一种适应初期的表现动作。”
“?”陆冉有些疑惑,随即看顾明玉伸手摸向后脖颈,“这个接口,与AI链接的话,你会有有一种行为举止时刻处于有机生命监视之下的错觉,会下意识的抚摸植入皮下的端口位置,至于急躁也不难理解,都是相当常见的接口适应初期的标准表现。”
“也就是说她?”陆冉有些惊讶,随后皱起了眉头。
“她很急,玛丽也急,之前我们猜测玛丽是有程序紊乱的原因在里面,那么燕蕊为什么这么急?”
“所以我想调查下燕蕊的情况,结果只查到一堆八卦。”顾明玉好似有些遗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