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死后，付然跟她闹过，歇斯底里地质问她过。

可是当时她在干什么，她只是觉得付然在胡闹，在吃醋，在说谎。

第8章

她更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纵容宋志远做出这种事。

姜思蕴紧紧贴着墙壁，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指着宋志远。

“我会让律师过来和你谈话。”

姜思蕴随意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医院。

她要找付然，以前他们就算吵架，付然都会原谅他。

这次也一定一样，他肯定还会在家等着自己。

8

姜思蕴一路上开车开得极快。

等到了家门口，她踌躇了半天都不敢开门。

脑海里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应该怎么想付然解释的话语。

姜思蕴深吸一口气，勉强挂着微笑。

但等关上大门后，看到眼前的场景，她嘴角的笑容僵在了原地。

屋子里空了许多，几乎属于付然和女儿的东西都不见了。

姜思蕴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连忙跑进了卧室。

付然的衣服全都没了。

不仅如此，就连女儿刚出生拍的全家福，也被人从中间剪开。

只留下她孤零零地在上面。

姜思蕴神情恍惚，茫然地看和地上残缺的照片。

直到她抬起头，发现了桌上放着的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出现在她眼前。

她猛地闭上眼。

“不，这不可能。”

“一定是付然吃醋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气我。”

姜思蕴喃喃自语。

明明知道了真相，但现在她还是不肯接受。

自欺欺人般拿起手机拨打付然的电话。

“只要我和付然解释清楚，告诉他我根本不知情遗体捐赠协议的事......”

“对，我也不会和宋志远结婚。只要说清楚，他一定会回来的。”

她不断说服自己，手机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直到后面对方显示关机。

姜思蕴把手机砸在地上，崩溃地痛哭起来。

这一刻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姜思蕴哭了很久，才踉跄起身。

她没有看桌上的协议，就准备离开，寻找付然。

但姜母来了。

姜母脸色阴沉的堵在门口。

“你要去哪里？阿远打电话和我说你在发疯。”

“你脑子抽了吗？敢拿剪刀刺阿远，小轩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回来，他出了事怎么办？”

面对姜母的质问，姜思蕴还有些恍惚。

她失望地看着姜母。

“妈，是你让宋志远瞒着我的？你早就知道婷婷死了，对吗？”

姜母脸色微微一变，她抿紧了嘴。

“对，是我又怎么了，我早就和你说了，让你跟付然离婚，偏偏不听。”

“如果不是他，你怎么生出付婷婷那个没用的女儿。”

“死了更好，省下的钱给小轩不好吗？”

姜思蕴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