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蕴应了一声紧紧跟在我身后，视线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一直到了老宅，宋志远也在。

他礼貌对我一笑，怀里抱着的小孩已经被养得白白净净。

我有些恍惚，如果婷婷还活着，她一定会被我养得更好。

“姐夫，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吧？”

宋志远触及到我的视线，更加护着自己的儿子。

“只是妈今天特意让我也一起过来......”

“不介意。”

我轻描淡写地撂下一句，就掠过了他。

这顿饭吃得也并不和谐，姜思蕴紧挨着宋志远，看着宋轩眼里充满了慈爱。

岳母也对这个孙子爱不释手。

我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

直到岳母的注意终于落在我身上。

她冷哼了一声，突然开口。

“付然，你带着婷婷这个拖油瓶已经很连累我们家蕴蕴了。”

“所以我想让你们离婚，让蕴蕴改嫁给志远。”

“小轩的母亲去世了，也正好需要一个新的母亲，你放心，你想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

第4章

岳母的话音刚落，姜思蕴手里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岳母。

“妈！我不是说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吗！”

“更何况我和付然还有婷婷......”

她说着下意识看向我。

“志远本来就和你一起长大，小轩又是你干儿子，他还这么小病情刚稳定下来，你如果当他妈妈，也有人照顾。”

姜思蕴听了这句话抿紧了嘴没有反驳。

我知道，她犹豫了。

她的眼神有些不坚定。

一旁的宋志远善解人意地说着。

“思蕴姐，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照顾好小轩，不用因为我感到为难。”

岳母在一旁不断催促着她。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

“付然你也听到了，我实在没办法。”

“要不我们先离婚，等小轩长大成人，我们在复婚。”

这句话让我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心底的希望也彻底消散。

她果然选择的永远是别人。

我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就放下手里的筷子。

“行，什么时候去民政局，现在吗？”

4

姜思蕴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一时间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

我见他们不说话，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

准备离开的时候，姜思蕴叫住了我。

“我保证，只要小轩不需要我了，我们就复婚。”

“这期间我会一直养着你和女儿，我也会做个称职的母亲。”

我没有回应她的承诺，离开姜家大宅后，我就直奔医院。

我要带女儿走。

就算她成了标本，也还是我女儿。

我不顾医院人员的阻拦，直冲标本室。

身后的医生不断追着我。

“付先生，你女儿的遗体捐献是她母亲同意的，我们是合法征求了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