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把旁人说得越发怔愣。
“什?么?什?么剥皮扒骨?”广寒长老看向钟隐月,“师弟,他都在说些什?么?”
“他说,这?次血战,本应……至少应在三年之后。血战中,他败给了仙修界,于是用?了复生邪术,回到此时,想再次卷土重来。”钟隐月说,“沈怅雪作?为灵修,在此后的第二年便死?了。那时他就被鬼哭辛共魂,他死?了的原因,便是被乾曜长老剥皮扒骨,献祭为阵。”
说到此处,钟隐月脸上又黑了些。
“你们眼里?的好师兄,被一个妖怪骄纵成不知天高?地厚满身罪业的混账。门中一个弟子中了魔种,为了救人,就让沈怅雪一个人去万年秘境取灵草。他好不容易拿了回来,回来的路上被魔修偷袭,灵草丢了,乾曜就把他挖骨剥皮,献祭法阵救人。”
“你们捧出来的!天下?第一的剑仙!!”
钟隐月气得转头嘶吼。
天决门的一群人脸色一白,无言以对。
荀不忘疑惑道:“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知道。”
顾不渡站在他身边,目光平静地望着?钟隐月。
钟隐月看向她。
顾不渡与他对视着?,说:“是我告诉他的。”
“你?”荀不忘惊道,“宗主?是你??”
“我偷偷去过一次天决门。”顾不渡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玉鸾长老去年得以开悟,性?子有了变化,境界也得以飞升,更有意想救那名?沈弟子于水火之中。那孩子可?怜,表面光鲜,实际上没什?么好日子,我便破了戒,与他多说了几句。”
众人恍然大悟。
荀不忘却揪心了:“宗主怎能如此?问天之人若说得太?多,可?是会反噬的!”
“我有分寸。”
顾不渡简单搪塞,又给钟隐月使了个眼神。
钟隐月知道她在给自己打?掩护,也明白她定然是知道自己是外世之人。
此刻若真说了为何会知道这?么多的实话,只?会把事情搞得复杂,且越搞越糟。
这?听着?也太?荒谬了。
钟隐月也稳了稳神,压下?心头怒火,看向鬼哭辛。
“就是这?样。”他说,“所以,你为何助他复生?照你的论调,这?世上凄苦之人如此之多,你更不必多做什?么。”
“我的确不必再多做什?么。”鬼哭辛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方才你去见他,他不是叫你杀了他么?”
“杀不杀,我心中自有打?算,不用?你操心。”钟隐月道,“你只?管说你该说的话,为何助他复生。”
鬼哭辛笑了。
“这?也是我自己的打?算。”鬼哭辛说,“你知道吗,玉鸾,上次我失败时,离能杀死?该杀之人,只?差一步之遥。”
“虽说我共魂了那只?兔子,但我并未把他当回事。毕竟只?是个弟子,又只?是个‘兔子’。”
“其实·不止乾曜,也不止你们仙修,在妖界这?边儿,兔子也上不了台面。”他说,“没攻击性?,软弱,胆子小,许多妖物都能吃它?,要它?何用?呢。”
“不过一只?魂飞魄散的兔子,又死?状凄惨,自然是怨念深重的。我们妖修,怨念也是修为的一部分,所以我才将他共魂。”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鬼哭辛说,“我共魂了他,可?我从未用?过他的道法。”
“直到最后,我在最后的血战中迫不得已,用?了他的剑法……竟然重伤了天决门。”
“我这?才知道,他竟是个好棋子。”
钟隐月听得眉头皱起。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