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跟着迈过门槛,走?进屋中。
耿明机走?入一旁自己的卧房,灵泽跟着一同走?了进去。
白忍冬醒了,正坐在床榻上,捂着嘴轻轻地咳嗽着。
他面色不?好,仍是苍白,但比起前些日子来可真是圆润了不?少,气?色也好了许多。
听见有人进来,他一偏头,见到灵泽,神色一僵,忙低了头,声音沙哑着:“灵泽长老。”
“不?必多礼了。”灵泽制止了句,“如此虚弱,便躺着吧。”
白忍冬谢过了她,没有再多说?,眼神却心虚地多瞥了她好几眼。
瞧他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灵泽往旁轻轻一抬眼皮,淡淡问:“是何时醒的?”
“正是今早。”耿明机将身?子一侧,立于屋内,望着她说?,“师妹也是来得巧,忍冬刚醒不?久。”
难怪外头没风声。
瞧着耿明机也没有隐瞒此事的意?思,灵泽心中放心了些。
“能无事醒来便好。”灵泽说?,“我便不?拐弯抹角了,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白弟子。虽说?我想请师兄离席,但以师兄的修为,就算离席,也定是能知道?我今天都与他说?了什么,我便在这里?直说?了。”
耿明机眼睛一眯,白忍冬神色一怔。
灵泽长老眼神镇定,声音忽的森冷低沉下来:“前日仙门大会,你为何要用禁术,榨取对手修为。”
她声音平静,语气?深沉。说?出的话虽是询问,可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
她在陈述,在质问。
她直直望着白忍冬,那双眼睛似两把剑刃,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捅个贯穿。
那审视一般的目光几乎能够肃杀心魂。白忍冬突然慌乱,微张着嘴,竟是一声都发不?出来了。
灵泽长老虽然长相清冷疏离,但其实是个随和心善的人。
他一直这样想,可今日对上这双眼睛,他突然发现?,并非如此。
灵泽只说?了一句话,白忍冬却突然升起了畏惧之心。他缩了缩肩膀,几乎不?敢与她再多对视一眼。
“师妹说?的什么话?”
耿明机开口了,他不?悦道?,“师妹的意?思是,前日之事,是我们不?是了?”
灵泽不?理他,死死盯着白忍冬。
耿明机遭人冷落,更是不?满,转过身?面对她道?:“温絮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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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灵泽的真名。
灵泽长老终于瞥了他一眼。
“我在同你说?话。”耿明机说?。
“灵泽知道?。”灵泽长老说?,“只是师兄此言,我实在不?明其中含义。既然是白弟子用了邪术,吸取他人修为,那怎能不?是他的不?对?”
“那也要看对手是何人。”耿明机道?,“沈怅雪不?过是个灵修!灵修此等低微之物,即使修为高深,日后也会入妖堕魔,还不?如吸了修为为己所用。”
灵泽沉默了。
“师兄。”她说?,“沈弟子是你生养的孩子。”
“那不?过就是个畜生。”
耿明机瞪着她,灵泽心中便了然了。
虐生之事,炉鼎之事,都是耿明机的主意?,所以他从没将沈怅雪当成个生命生养过。
就如同凡世间的农户圈个栅栏养了个牲畜,待养肥了便宰了,端上自己的饭桌。
耿明机就是将他这样生养的。
这些日子他的这些破事儿频出,灵泽心中早已有了猜想,并不?意?外。
她看向白忍冬:“你既然用了这法术,就说?明你也是这样打?算的。我今日来,只是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