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在他怀里昏得?死?沉死?沉。
耿明机被吓得呼吸不畅,瞳孔颤抖。
“冒犯了。”
忘生宗的弟子走来,又蹲下来, 抬起两指放到白忍冬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
片刻, 他收回?手:“长?老不必担心,白师弟没什么大碍。只是师弟的那把剑剑气雄厚, 剑碎时造成的震荡波及了师弟。又因着剑主是师弟,剑中灵气在碎时便都反噬了他,才会一时昏迷。”
“长?老也知,此等反噬不会多?严重?。想必歇息几日, 便就没什么大碍了。”
说着,忘生宗弟子站起身, 向他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耿明机显然不太接受, 钟隐月分明看见他嘴角一抽,咬牙切齿起来。
耿明机微一侧头,瞪向他。
又没憋好屁。
钟隐月半秒得?出了这个?结论。
“等我?一会儿。”
钟隐月说罢,便低手扶起沈怅雪的听悲剑,把它立在地上, 让沈怅雪杵着它待一会儿。
他站起身, 回?头走向耿明机。
见他走过来,耿明机眼神一紧, 一些?慌乱在眼中一闪而过。
很快,他又稳住了心神, 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定?定?盯着钟隐月。
他还紧紧搂住白忍冬,厉声道?:“你要做什么?忍冬都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还要加害于他不成!”
钟隐月冷笑一声,扬起手。
啪地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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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重?重?一掌落下,在耿明机脸上落下一个?十分清晰的红手印。
满座哗然。
忘生宗向来讲究冷静自持,不论出了何事都不变丝毫神色可这会儿,台上的忘生宗弟子没把持住,也蓦然瞪大了双眼。
台底下的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又过了会儿,连吸凉气的声音都没了,满场寂静,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儿。
许多?双眼睛都盯着这里,钟隐月神色却波澜不惊。
他收起手。像是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在身上神色嫌恶地抹了两下,一言不发地回?身离开。
耿明机僵在原地,呆了半晌,终于抬起手,捂了捂作痛的脸颊。
他摸了摸脸,又松开手,气得?惨白的脸色都通红起来:“你打我?!?”
“为何打你,你当心中有数。”
钟隐月停下步子,回?身目光凉薄地瞥了他一眼,“若你今日做了此事之后,仍能做天下第一的话,那我?等之道?可真是烂到泥地里去了。要我?说,还不如全去追随乌苍。”
台下仍是一片死?寂。
钟隐月也不多?说什么了,他走到沈怅雪旁边去。
他拉起沈怅雪一只手臂,这次开口,声音立马柔下来:“站得?起来吗?”
沈怅雪眯着眼睛摇摇头:“没力气……抱歉。”
“抱什么歉,今天这么厉害。”
钟隐月朝他笑笑,又低低说了句“那就失礼了”,便伸手穿过他膝弯,另一手扶住他后背,把他一把横抱起来。
一被抱起,沈怅雪下意?识地顺势就把插在地里的剑拔出来了。他惊得?一哆嗦,赶紧搂住钟隐月的脖子,在他怀里小声惊叫起来:“师尊!”
“别动。”钟隐月说,“你现在下来,我?很尴尬的。”
“……我?很重?的。”
“哪儿有,这么轻。”钟隐月说,“站都站不起来了,别逞强。不许动啊,这次必须听我?的。”
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