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明机看他就浑身来气,见他笑起来就骂:“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钟隐月淡淡道,“只?是我见师兄能为了门下弟子这般掉眼泪,不知若是沈怅雪没?到我门下,日后也遭受如此命悬一线的事?,师兄是否也能掉两三滴眼泪呢。”
耿明机很明显僵了僵。他没?回答,只?挥了挥手说了句“都?是些无用的假设”,就坐下了。
钟隐月也未追问深究。
答案都?写在剧情后期了,他知道耿明机不会的。
耿明机一来,主动将事?情一说,门中的长老们也把?事?情捋顺了些。
在钟隐月看来,事?发无数蹊跷,但整理一下便能捋顺一些不过是数只?妖兽袭击,匆忙之际,沈怅雪和白?忍冬又?被莫名?传送消失。沈怅雪虽是在不远处找到了,白?忍冬却不知为何被传送到了乾曜门。
而?后,便是耿明机顶了沈怅雪遭了落石的坑,被迫与乾曜门分离,跑到了钟隐月这条路上。
再?之后,是秘境之主不知为何主动走出终焉之地,跑到乾曜门的路上,重击了弟子。
因为耿明机不在,乾曜门弟子便重伤无数,甚至出了死人。
死者为大,钟隐月不再?嘲讽他,摩挲着杯壁思索。
“这些事?,颇为蹊跷,又?实在恐怖,绝不是我门中之人所为。”灵泽长老说,“驱使秘境之主可非常人能行之事?。若是要?做这些,他必定得是实力极为高深的大乘之人。虽说只?是猜想,但是掌门,我猜是有歪门邪道的上乘修者在暗中算计。”
上玄掌门悠悠抬眸:“比如?”
“比如,那魔尊。”灵泽长老说,“他前些日,不就已经来过了我天决门吗?他当时未能战胜玉鸾师弟。虽说他向来不在意输赢,可心中到底是会有不服的。”
“师妹言之有理。”广寒长老点头,“况且,他那日都?已经说了,不介意再?次开战……掌门,说不定他是想借此重伤弟子,激怒我等,找个理由再?次开战!”
上玄掌门觉得有些道理,抚着下巴道:“的确……若是他,驱使那只?秘境之主也并非是全无可能……若是如此,他近些日肯定还会有动作。”
……
长老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了一晚上,也没?得出什么好结论。
有人说是魔尊,又?有人说魔尊用不上等到秘境,且在秘境里?做这些手脚极为麻烦。魔尊是个很怕麻烦的人,所以断不会是他。
可除他之外,鬼王又?在闭关,妖后又?不知所踪,更是无人能做这些。
于是又?有人说是妖鬼两道之人的手下。
说法乱七八糟,简直众说纷坛,各方都?说得很有道理。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于是掌门先遣散了众人,打算日后再?去那秘境之地探查探查,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到时再?做定论。
秘境虽说已被封印,但残留的法术应该还有。
就这样,长老大会散了。
在上玄山宫里?开了一下午会,坐了一个小时,钟隐月腰骨酸痛。他锤了锤后腰,走在回山的路上,心中还是不宁。
他猜到白?忍冬被传过去是沈怅雪做的了,可在此之外所有的事?,应当都?不是沈怅雪能力范围内的。
他还只?是元婴期。
秘境之主这般万年?的灵妖物,别说钟隐月,登过天的青隐来做都?难之又?难,沈怅雪不可能能隔着两条洞路对?它使用什么法术,让它出来重创乾曜门。
况且乾曜宫都?出了被拧下脑袋的死人了,这么血淋淋的恶事?,他应当也是做不出来……
……
钟隐月心里?琢磨着,始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