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比他还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这怎么会没有,你一边儿去!”

路清抬手就把火把塞给旁边的弟子,蹲下去把他往外一推,自己上手将?兔子胸前的毛猛揪一通,露出了胸口灰白的皮肉来。

见到那一片只有血迹没有任何?纹印的皮肤,路清的脸色都?跟着灰白了。

“怎么会没有?”他声音颤抖,“师尊,怎么会……”

云渡长老这会儿也已经面无血色了。他愣愣地盯着这只兔子的尸骨,嘴唇哆嗦半晌。

他也喃喃:“这怎么会……怎么会……”

正当此时,一阵莫大的风卷着黑气呼地吹来,呼啸如号泣。

这风十分?邪门,风大如能排山倒海,将?众人?吹得倒的倒歪的歪。

一华药门弟子手上的火把一歪,竟生生被这风吹灭了。

一阵笑?声从风中?响起。

四周归于黑暗,华药门的众人?的心纷纷提到了嗓子眼。

空气一片死?寂,无人?敢开口询问是何?人?在笑?。

这片黑暗之中?,一阵黑气涌到云渡长老身边,竟然渐渐地化作一个半人?半妖的怪异之姿。

“长老,”她?凑到云渡耳边,轻轻耳语,“长老……是在找什么?”

云渡长老一声惊叫。

她?尖声笑?起来,伸手就去掏云渡的心口。

远处飞来一符咒,在二人?身间炸开惊雷。

有一瞬间,此处废墟亮如白昼。云渡长老反应不及,被惊雷炸出去了数米远。

那妖人?也被炸退数米。

“好了,可?以了,暂停。”

雷火符再次从手中?亮起,钟隐月从废墟的残垣断壁后走了出来。

他伸手一挥,这道符也飞至华药门那群人?之间,照亮了一切。

云渡长老撞到一棵断木上,目光惊惧,不停发抖。

而另一边,那怪异的妖人?站在那处,端着一只被雷击得焦黑的手臂,手臂前端是一只可?怖的利爪。

她?佝偻着身子,歪着脑袋,一双眼睛里看不到眼白,只有漆黑的瞳孔在死?死?盯着钟隐月。

虽然她?化作半人?半妖之姿,脸上亦是半面人?面半面兔脸,但能从那些有着人?的形的五官中?看出,那是青隐今日化作的玄衣少女。

她?皮肤灰白,浑身是血,身上往外散发着阵阵黑气。

华药门的人?几乎都?失了声。

所有人?瞳孔颤抖,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兔妖死?死?地瞪着钟隐月。

“别这么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钟隐月淡淡道,“在我们开始动手之前,聊聊天怎么样?华药门问渡山的安苏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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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妖浑圆漆黑的瞳孔一缩。

华药门的众人?难以置信地望着钟隐月,也个个惊得瞪圆了眼。

兔妖声音嘶哑:“你……认识我?”

“本?来不认识,”钟隐月答,“但你的师兄师弟师姐们实在不会演戏。”

华药门的弟子们好似突然被打了一拳似的,纷纷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钟隐月。

“我说的是吧,云渡长老。”

钟隐月又笑?了笑?,看向不远处坐在地上吓得哆嗦的云渡。

云渡长老哪里还能应声。他已在那儿抖成了筛子。被钟隐月点?名,他张张嘴吭哧吭哧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儿来。

兔妖见此,又笑?了出来。

这次的笑?幸灾乐祸又无可?奈何?。

她?看向钟隐月:“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