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清霁月弄回去的,一路上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重回小楼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童湛言开了灯。
基地白天和夜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白天更多的是寸草不生的荒芜,夜里则因为小楼之外的地方一片漆黑,更多几分偏远乡村的阴森和极度寂静。
吃完晚饭,童湛言继续搞卫生。
清霁月一声不吭地拿起抹布就帮忙。
童湛言本想让他去休息,但到底没说什么,多个人总归快些。
把二楼和一楼都打扫完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因为种植,童湛言已经很习惯那种埋头一干就是几个小时的枯燥,清霁月虽然嘴上没说,脸上却明显已经有了几分疲态。
童湛言赶紧张罗着睡觉。
他们在二楼客厅打的地铺。
童湛言把自己的被子铺好后就去洗漱,他洗漱完回来时,清霁月已经把床铺好。
两人的被子隔了不到十厘米。
清霁月去洗漱。
童湛言把自己的被子往旁边拉了拉。
清霁月很快回来。
童湛言关了灯。
基地太大,从小楼根本听不见远处城里的声音,以至于黑暗格外安静。
那放大感官。
之前他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宿舍,但宿舍挺大,所以床与床之间隔着好几米。
现在两人之间却不过半米。
那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童湛言放空大脑不去思考。
好在折腾一天他早就已经疲惫不堪,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夜色下,听见童湛言逐渐绵长平缓的呼吸,清霁月却睁开眼。
他看看童湛言微弱月色下的那张脸,然后看向两人被褥中间那足有半米的空隙。
童湛言确实在躲着他。
他之前的认知不是错觉。
清霁月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握,然后又缓缓放松。
他翻了个身,背对童湛言,闭上眼。
两人都已经习惯学校的作息,第二天八点不到,两人就都爬了起来。
清晨的基地褪去夜里的阴森,又恢复那寸草不生的贫瘠模样,只不过空气微凉。
吃完早饭两人就忙了起来。
一亩地大概六百六十平方米,考虑到现在肥料严重不足以及挖过的地如果不种也会再板结,童湛言只在小楼前方那片空地划出了大概两亩地的一个长方形让清霁月挖。
清霁月已经有经验,做起事来相当麻利。
再加上这附近没有玻璃墙需要避开,他动作更大胆,速度也就更快。
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小屋前的童湛言看见那天崩地裂的画面,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小猫猫真可爱。
被清霁月召唤出来的那只白老虎,拒绝了童湛言留在小楼附近的邀请紧跟着清霁月,只时不时地回头炸个毛呲个牙。
看得童湛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那换来更多的炸毛。
半个小时不到,清霁月就挖好。
能力受限,哪怕他已经尽量把土块碾碎,还是到处都是篮球大小的土块。
童湛言后面还得再整一遍。
不过即使如此,那也已经替童湛言节约了不止一个月的时间。
挖完地,童湛言又带着清霁月去了一趟河边,让他帮忙弄了些树叶。
因为不急着搬家,童湛言本来是准备自己慢慢攒攒的,那样应该也能攒够,不过清霁月愿意帮忙当然最好。
基地里的树都是感染率在50%以下的,用来腐化没有问题。
唯一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