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很快开始,宋朝歌身处其中,却只觉得不适应。

明明从前父皇在位时主张廉政,从不愿意在宴会上铺张浪费。

可如今,哪怕是宴会上的一只汤匙,都是宝石镶嵌的。

宋朝歌还如从前般是宴会的中心。

只是,以前宋朝歌是被这些妃子们围着讨好,如今却成了被她们嘲笑讥讽的对象。

物是人非,莫过于此。

宋朝歌几乎是失魂落魄的回了侯府。

春桃伺候她更衣:“公主今日早些休息吧。”

宋朝歌下意识问道:“江翊寒今夜不会来吗?”

按照律法,初一十五男子都应与正妻共度夜晚,就连皇帝都不能例外。

江翊寒就算爱极了柳翩翩,也该给自己最后一点脸面。

春桃却叹了口气:“公主,您忘了,自从三年前小世子病逝,您与侯爷就再没有……”

宋朝歌这才了然。

她自嘲一笑:“那就休息吧。”

然而,就在宋朝歌准备就寝时,江翊寒却突然步入房内。

宋朝歌微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江翊寒走上前,握住宋朝歌的手腕:“公主,你是我的妻子,中秋佳节,我与你共度本就应当。”

“今夜莫要赶我走,好吗?”

他说这话时,本就俊美的脸庞显得越发迷人。

本是暧昧的氛围,眼前的宋朝歌却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孩,她的本能反应便是拒绝。

“不……”

宋朝歌话未完,已经被一道带着酒气的唇堵住。

她试图挣脱:“江翊寒……”

可江翊寒却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公主,我在。”

后来的事,宋朝歌的记忆便有些模糊。

只记得如风雨摧残,天旋地转,疼痛伴着眼泪乞求,直到最后一切平息,宋朝歌只感觉自己像是浑身的骨头都被击碎了一般。

可身上的温热是那般真实,江翊寒的吻那般热切,就连身上难言的痛都提醒着,这不是梦

就好像此时此刻,她与江翊寒之间所有的隔阂都烟消云散。

宋朝歌闭着眼,却感觉身旁的人起身离开了。

隔着门,她听见一个小厮上前问:“侯爷今夜难得来公主院中。”

江翊寒的声音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

“翩儿刚有了身孕,我不愿她受累。”

第5章

在这一刹那,宋朝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滞。

仿佛一脚踏空,坠入无尽的虚空之中。

她从没想过,江翊寒来找她,只是因为不想另一个女人受累。

那她呢?

宋朝歌紧紧的蜷缩成一团,眼前一幕幕浮现出曾经的江翊寒。

他会在漫天大雪中为她堆起雪人;会带着无奈与宠溺替她抄写罚抄的诗经;也会在她生病时,一步一跪,攀登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前往庙中为她祈求平安。

可从前和现在放在一起,宋朝歌甚至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到底哪一个江翊寒才是真的?还是仅仅短短几年,真心便瞬息万变。

宋朝歌坐了很久,直到一束阳光照进来,穿破死寂的夜空。

春桃走进来想替宋朝歌更衣,却见她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春桃当即慌了神:“公主,您可有事?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

宋朝歌这才抬起头,却被窗外的阳光刺了眼。

眼底一阵刺痛,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宋朝歌喃喃开口:“春桃,我想回去了。”

春桃红着眼,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