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秋风里抖动。
手指抽走时,楼泊舟不情愿松开,还合了一下牙齿,稍作阻拦。
不过,他长大所吃的食物特殊,牙齿咬合力比常人要强很多,如同野兽的利齿一般锋锐,能将金银直接咬下一块。
面对少女比金银要脆弱得多的手指,他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将它咬断,只好缓缓松开。
脸上泛起几丝热意,凉风也无法带走,云心月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新的虎狼之辞,赶紧扯住对方说正事儿:“走,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两人离开,里面应该只剩下一个人。
他们两个制住对方,问清楚情况,应该不难。
楼泊舟侧耳细听屋内,没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
少女小心翼翼推开老旧木门,入内找了一圈,果然什么都没有。
“奇怪。”哪怕无人,这样的环境也让云心月无法敞开嗓子说话,一直用的气音,也下意识放轻脚步,“怎么会没有人?”
那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抬着什么离开。
难道她看错了,两人扑倒拖拽的并不是人,而是其他东西?但能反抗挣扎的,起码得是活物吧?
这里只有废弃的桌椅和木柴,根本就没有其他活物。
屋内无火,只有屋外枝叶漏下的斑驳月光透进来的迷蒙光线,她看得不甚清晰,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这里有密道?”云心月只想到这个可能。
嗅觉不差的楼泊舟告诉她:“这里有新鲜的血腥气,至于密道,我不清楚。”
这里被简单清理过,无法光靠一双眼睛去找密道,但要做些什么动作,必定会把人引来,打草惊蛇。
他们不熟悉这里的布置,很容易吃亏。
若只有他一人,倒是无论怎么闹都无妨。
云心月刺激得寒毛倒竖。
那肯定有密道!
看多了港片的人,“黑店”和“人.肉包子”几个字,几乎马上跳进脑袋里,循环播放。
“我们回去告诉云太守,让他来处理吧。”她另一只手忍不住搭上少年手臂,紧紧握着,“我们毕竟不是大周的人,不好越俎代庖。”
在别人的地方上乱探查,万一扣个刺探情报的帽子,那就不好办了。
楼泊舟无所谓:“嗯。”
两人离开黑屋,摸到西楼底下,才从另一侧楼梯上去。
那边僻静,背对楼梯面向外的两个黑衣打手无所事事,在小声闲聊,云心月路过听了一耳朵。
“欸,你那晚真的没听到吗?城里都传开了。”
“听到什么?”
“南郊竹林闹鬼的事情啊!”
“说有鬼女在唱地狱曲,想找替死鬼?”
“是啊,那曲调从未听过,阴森森的,特别瘆人。”
……
那女鬼,说的不会是她吧……
她唱歌有那么难听吗?
简直就是污蔑!
没想到只是路过,还能听到跟自己有关的流言。
还是那么扎心的流言。
云心月心情复杂地快步回到顶楼,与着急得快要转成陀螺的春莺汇合。
“公主,圣子,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怎会从更衣的房里进去,从楼梯处上来。
“一言难尽,先回雅间,我们找云太守有些事情要说。”云心月提起裙摆,恨不得自己飞起来,直接到对面去。
只是还没走,旁边的更衣间就有个美貌夫人推开门出来,一脸不虞:“真是晦气,不过想透透风,却瞧见了那等脏污的东西。”
透风?脏污东西?
这边几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