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看看史书就知道,王室和天骄要么是无情种,要么是多情种,且前者远大于后者,并大都不稳定。

它要获取能量,也没那么容易。

两人的感情力量有多大,在解绑楼策安之前,它无法进行精准计算,这一把,它不赌。

不知不觉,系统在闲聊中将自己和盘托出。

“这么说,你就相当于神话传说里维护一方稳定,但是法术一般的神仙,所以有时候还得求助凡人帮忙,无法过多干预?”云心月总结。

系统:“……话难听,但说对了。”

想了想,系统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驳。

“我们不会法术,只会转化能量,也不能说一般,起码在你们人类看来惊天骇地的引雷,在我们看来不算什么。”

云心月也忍不住辩驳:“撇开早期简陋的风筝实验不谈,在我穿越之前,中科院早已经成功进行过人工引雷,人类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好吗?”

他们差点儿因为人类科技的话题吵起来。

楼泊舟坐在墙头,摩挲手上的淡紫短玉笛,双眼毫无波澜地看着云心月托腮发呆,时而蹙眉,时而舒展的模样。

没有他在,她似乎也没有过得不好,锻炼照旧,庶务如常,日子充盈自在。

甚至锻炼的时辰更长了些,今早用他教过她的那招,险些把沙曦都掀翻了。

苟无伤还在一旁为她笨拙鼓掌,好几次都顾着看她,没看手,拍歪了。

她便走来,笑着握他的手腕,正正经经鼓掌三回。

他看着很是嫉妒。

饭,她也一如既往吃得香。

就是不知,她有没有偶尔想起过他。

哪怕一息两息,也好。

叮铃

云心月似乎听到窗外传来锥铃拂动之音。

很轻的一声。

不像被风吹动,倒像手指拨弄。

她走到窗边,将窗扇推开,探身往墙头、树枝上看,却只能瞧见冬风摇动的干枝,并不见锥铃,也不见人影。

呼呼

一阵风吹过,枯叶漫天飞。

檐上不知藏了多久的薄冰脱落,眼看就要砸在云心月头顶上。横空伸来一只手,将不及筷子粗的冰粒拦在掌心,拢住。

云心月垂眸,失望走回桌前坐下。

滴答。

融化的冰水从楼泊舟指缝漫出,打在窗台上,像一滴眼泪,很快就被艳阳晒了个干干净净。

系统觉得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遂建议她要么出门走走,要么去找楼策安开启攻略。

“宿主,你是人类,不是人工智能,久不出门,身体会坏掉的。”

它捏的躯体也是血肉之躯,没有长生不死的功效。

云心月想了想,带上苟无伤一道出门,在宁城喧闹的长街闲逛。

孩子见人还是害怕,但亦有所好转,不至于完全避开人走,只要走僻静些,不要摩肩擦踵,人挨人就行。

许是冬日将尽,年关将至,街上挂了许多彩绸与各色花灯,瞧着喜庆许多。

天晴无雪,路上干爽。

商家用木架将货物斜放,搁在店门外展设,着伙计吆喝,一声叠一声高,更显热闹。

走动的货郎也朗声吆喝,她把人喊住,买了拨浪鼓和风车给苟无伤玩儿。

鬼使神差的,竟买了两份。

“累不累,要不要歇歇?”她收起另一份玩具,让春莺提着,想找个地方让孩子歇歇脚。

苟无伤摇头。

云心月说:“那我累了,得歇着。”

走上半个时辰,他就是不累也得歇一歇。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