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地方还有熟人可言?
云心月想了想,反应过来,低声道:“你说的,是那个露.胸的潇洒客?”
楼泊舟点头。
想起对方与少年不相上下的武力值,她心里“咯噔”一下,心脏都被高高吊起来。
难受得像是被用盐腌过,大冬天挂门前风干一样,紧抓紧皱的,又凉又不舒坦。
“要不,我们换一条路走?”
避开危险。
她转头就拉他离开。
“不用。”楼泊舟把人拉回来,“他伤不了我,定能带你全身而退。”
云心月急了:“别闹,你上次差点儿就受伤了。”
“那是我中了药。”楼泊舟看着她的眼睛,“你不相信我的蛊术,还是不信我的轻功?”
居然认为一个不好好穿衣服的人,能伤到他?
简直是笑话。
云心月是真的着急:“我没开玩笑!”
他们是来探查,不是涉险!
她所仰仗,也不过是他的轻功方便逃生,可不是为了逞英雄,单打独斗对上一整座楼的人。
“阿舟。”喊顺口之后,称呼脱口而出。她握紧他的手臂,眸色急切,“我们不要冒险,看看能不能先和沙曦他们会合。”
楼泊舟:“不用,有黑蛇跟着沙曦和扶风,他们不会有事的。”
黑蛇蛇毒有迷幻作用,他们又会武功,只要不恋战,定能全身而退。
云心月:“……”
他们的脑回路是不是差得有点儿远。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坚强微笑,咬紧牙关把话挤出来,“我是在担、心、你?”
当然了,肯定还担心跟他在一起的自己。
楼泊舟眼睑微抬,落在少女脸上:“你……担心我?”
这倒是新奇。
除了弟弟,只有她这么说。
弟弟总说是他亏欠他,无论做什么弥补都是应该的,可她……又是为什么呢?
只是
一纸联姻的契约吗?
“嗯。”云心月用力点头,“我们势单力薄,要是弄出什么动静,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楼泊舟脚步往回收了收。
“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了金蛇在靠近。”金蛇是他留给弟弟防身所用,他肯定已经找到附近了,“礼官他们应当找好借口,说你我入山采药时,不见踪影,不知是不是被贼子掳走,顺理成章跟上前来这里探查的军队。”
如此一来,还能顺道催促按兵不动的来人。
可谓一举两得。
“他们来了?”云心月眸中惊喜,“那我们更不能随便乱动了,得快点找证据,让他们把这里端了!”
不过
“那潇洒客能指挥人,大小也得是个管事儿,他们掳人来了之后的名册,或者楼里的流水……唔,账册,会不会就在这里?”
有这玩意儿,大周皇帝一看肯定生气,觉得底下这群人瞒着他赚那么多钱,没上缴国库,端起来铁定爽快!
楼泊舟问:“想进去看看?”
“想,但是有没有不惊动他的办法?”云心月还是力求稳妥,“我们约定的是两日,现在一天还没过去,先别急。”
她蹲在山石后想了一阵,看着进出的侍女和侍童,扯了扯少年的衣袖。
“欸,你说”她若有所思,“我们要是扮成这里的侍女和侍童,会被发现吗?”
潇洒客上次还没来得及摘他们的面具,没见过他们的真容,应当不会被发现吧。
楼泊舟依照南陵一惯的规矩想了想:“若非直接管这群人的管事儿,以及经常同事同住的伙伴,其余一干人等,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