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险了。”
她抬起的头瘫倒回枕上, 长长舒出一口气。
危险远离,眼前人的存在就变得格外明显了, 不管是贴着她大腿外侧的坚硬膝盖,还是撑在她脸两旁的滚烫手臂,亦或者垂下来,落在她胸口的柔软亵衣。
视线往下,甚至还能透过敞开的衣领,看见因用力而越发明显的两弯锁骨,肌肉线条纵横交错的胸腹,以及人鱼线明显,被布带勒住的紧窄腰肢。
要命。
皮相惑人。
云心月赶紧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道家清心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身体还在墙角,脑袋却被掐紧拖过来的美男,见他们定住不动,艰难挣扎了一下。
“二位要不让我面壁静思,你们随意?”
实在不必要当他面,如此旁若无人,一个眼神痴缠,一个羞涩乱想。
着实无声胜有声了。
闻言,云心月紧闭的眼眸骤然睁开,伸手紧紧捂住楼泊舟胸口,警惕看向男子:“你……”不要乱看。
能主动说三人行也无妨的人,她总是不太放心。
不料,她才开口,楼泊舟就抬手将那人推回墙角。
嘭。
额头撞上木板的声音,格外清脆。
但,的确面壁了。
“……”
不知为何,云心月有点儿同情他。
她慢慢转眸,跟楼泊舟对视一眼就移开,手也收回,侧过身去。
“那个……”她看着少年黑衣上的银色蝴蝶暗纹,眼神飘忽,“要不先起来穿衣服?”
他的眼神太深,令人不敢直视。
楼泊舟看着她躲避的眼睛,撑手起身,坐在床榻边上,看她低头急忙捡衣服穿。
刚才情急,两人的衣物扯开就是一丢,全都混在一处,要分开还真有些费工夫。
特别是南陵衣服多银饰,西随的衣服多绒球与丝绦,这两样东西缠在一起,那可真是够难舍难分的。
云心月现在的困境就是,他的外衣衣摆处的几个锥铃,缠上了她外衣衣领处的小绒球,腰带的丝绦,还挂在他靴子银饰小蛇的鳞片上。
小蛇太真,她不敢碰,抱着两人的外衣可怜巴巴看向少年:“阿舟……”
有外人在,她不方便喊他全名,更不好意思喊他小名,只能挑这么一个略显亲近的称呼。
“你帮我解一下丝绦呗。”
楼泊舟抬眸看她:“你喊我什么?”
“阿舟啊。”云心月小声道,“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喊称号和大名比较好,别暴露身份了。”
“那我喊你什么?”
“小云、阿月,”她随口说道,专心解开陷入锥□□子的绒线,“都行。”
“那便唤作阿月罢。”
月与舟写出来很像,本体也很像,他很喜欢。
阿月,阿舟。
放在一起,想必也是极好看的。
楼泊舟弯腰提起自己的鞋子,三两下就解救出丝绦,见她解得辛苦,接过来,又是三两下就搞定。
“唔,你连解线都这么有一手。”
厉害呀。
她抖了抖外衣,赶紧穿好,勒上腰带。
见少年肩上衣物滑落,他摸了个空,还得脱掉重新披,她干脆向前帮他找到袖口,提到他肩膀处。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找不到袖子穿衣服啊。”云心月捏住他的手腕,引到袖口处,塞进去,顺手帮他理了理折在一处的衣领。
微凉的手指捏住两层薄薄的衣领子,从后脖颈滑过。
指甲与指腹的触感,是那么清晰,以至于两根大拇指从颈侧血脉划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