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抵是生有龃龉。
若是别人家的芜杂事听了也就罢了,但祝临风家的,他是万万不敢听的。
即使是祝临风亲自说来,但以他的性子,保不齐日后便后悔,一时想起来,要将他这个知道家丑的可恶师弟千刀万剐了呢。
说与不说尚在犹豫的祝临风一见殷停这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顿时犟头劲上来,说什么也要说了。
他吸了口气,头一回将心头这块烂疮,挑破了向外人道明,
“我曾对你说过,因果被称作大道之毒,少些性情极端的修士为求超脱,上至师长父母,下至至交亲朋,无人不可杀。”
“是否记得?”
殷停缓缓松开捂耳朵的手,点了点头,尽力不让自己表现得感兴趣。
“他便是。”祝临风声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