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停同样不好受,浩大的法力将他压得单膝跪地,膝盖深深陷进地里,面目狰狞。
他艰难地朝祝临风和姜太平看了眼。
尚是凡躯,又没有灵宝护持的祝临风已经面如金纸,被他揽在怀里的姜太平竭尽全力,将所有法力调度着,在两人头顶架起鸡蛋壳一样的透明罩子,以此对抗压力。
殷停将大刀唤了出来,深深插进地面,借着势抻了起来,一步一坑的移向祝临风和姜太平,手贴着姜太平的后背,渡过法力过去。
三人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如在暴风雨夜航行的一叶扁舟。
正是由于无肠公子的废物,才让殷停错估了形势,否则他早就跑路了,何至于在此地逗留以至于撞上了真正的妖王?
每个被拉长成永恒的难捱间隙,殷停就靠着回忆将蟹妖五马分尸的快意支撑了下去。
不知过去多久,或许仅是一个呼吸。
压力骤散,显应观的天上出现厚重的乌云,天像要坍陷下来,如同将八尺男儿关进七尺的矮屋子,处处透着喘不上气的憋闷,逼仄。
“他是在等我们出去,”殷停喘着粗气说。
祝临风此时也缓了过来,目光扫向帷幕般的乌云,冷声道:“那就去会会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