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连不成完整句子,“就是……就是……你体内还住着另一个人。”
他试探地看向祝临风,“能懂吗?”
祝临风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略一停顿,迎着殷停期待地眼神,说:“你是指分魂之症?”
这下轮到殷停犯迷糊了。
祝临风见他那副痴呆的模样就知他全无了解,言简意赅地解释道:“真灵主六识五常,按理说,君临之地仅有独君。但事事皆有超常,因特异情况真灵一分为二者也有之。”
“双君临地,一则造就两副不同脾性神思,二则双君势起征伐,致修士性情暴戾至极。”
这不就和精神分裂一个症状吗?
听完他的话,殷停点点头,说:“应是一回事。”
话音一落,祝临风便没好气地哼了声,说:“我神智清醒得很。”
那就不是双重人格了,按理说这该是个好消息,殷停却深深叹了口气,心说,坏了。
见他不说话,祝临风追问道:“所以这和程商有甚么关系?”
这类没有把握证据,全属凭空臆测的事,换了往常殷停是万万不肯说的。
但随着和祝临风相处的时日渐长,又历经多番生死,便是彼此间再不对付,也不可否认,在他们之间有一种温情在悄然生长。
几经犹豫,殷停别开眼,不去看祝临风神色,先把结论说了:“我怀疑程商还活着。”
他长长吸了口气,视死如归道:“就在你的体内!”
沉默……
殷停扭了扭脖子,眯缝着眼去看祝临风的神情。
微怔,没有发火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