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一收,势头已颓的箭头叮里哐啷地掉落在地。
地面被剧烈的毒性腐蚀,转眼绿茵现黄土,黄土化赤地。
殷停用手肘撑着地,两条腿连连后蹬,心几乎卡在嗓子眼。
祝临风站在赤地之前,抬手变出一只碧绿的杨柳枝子,轻轻扬了三扬。
他神态中有种漫不经心的慈悲,一对猫样的眼睛微微眯着,瞳孔中流转的光华宜嗔宜喜,洁白的皓腕上下晃动,凝出温和的柔光。
殷停盯着他小半张侧脸,突地明白过来,为何会祝临风会被称作第一美人。
他按住自己突突直跳的心脏,用力锤了锤,小声骂道:“再漂亮又有什么用,那是个臭男人。”
骂完,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有失偏颇,默默补了句,香男人也不成。
净完秽物的祝临风,一转身便见他那副低眉垂首,沮丧无比的模样,还以为他仍处在心惊之中,缓不过神来。背着手走向他,说了句,
“师弟,我说的可对?”
谁料这殷停便像奓了毛的公鸡,一整个从地上窜了起来,连连退出好几步,像看洪水猛兽似地看着他,欲盖弥彰地大声道:“对什么对?哈哈哈哈。对了,今天天气真好。”
祝临风抬头看天。
残阳已逝,天像块漆黑的磐石。
这也算天气好?
他只当殷停吓懵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芝麻大小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