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萩原研二对着一碟剥好的虾陷入沉默。
诸伏景光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皱起眉,刚开口叫了一声:“萩原。”
被他叫到的那个人已经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抱歉,我去一下卫生间。”
餐桌上的氛围安静了起来。
降谷零看着放在萩原研二面前的虾,慢慢皱起眉:“松田”
“别叫我。”
松田阵平慢吞吞地吃着烤肉,表情很淡:“等那家伙回来你自己问他。”
渡边幸在努力搓掉手指上的虾味的时候,被从后面抱住了。
男人从背后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有些闷。
“之前说的床伴,指的是小诸伏吗?”
“不是啊。”是松田阵平(。
“那你现在住在哪?”
渡边幸心虚了一下,声音弱了两分:“……住景光前辈家里。”
“做了吗?”
“呃、做了。”
肩膀上的人不说话了。
肩膀上传来了些许湿痕。
……不久前的预感成真了。
“别哭啊、研二……”
渡边幸露出了纠结的表情,倒是很想回抱,但手微微抬起来之后,还是放了下来。
萩原研二的声音很轻,有些哑,依旧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处,仿佛这样可以获得一些勇气。
“听说你暂停实习之后,我有给你发过消息。”
其实是在连续好几天特意寻找都没有找到的时候去问了上级部门,才知道的这件事。本以为在高考升学前还有至少一年的见面的机会突然就没有了。
“……你没有回我。”
因为电话卡被公安换了来着……
公安的人倒是和工藤新一毛利兰以及铃木园子说了,但大概是以为他和萩原研二只是普通的前辈与后辈的关系,所以完全没跟萩原研二说。
“然后我去你家找你。没有人在家。”
在连着一星期没有见面、发消息也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陷入了“该不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吧”的恐慌之中。于是去了对方家里,连续去了半个月也一无所获,屋门口的灰尘能看出来屋子的主人已经许久未回家了。
在坐在门口从白天等到黑夜,等到手机都没电、腿麻到需要扶着墙离开的时候,简直想不管不顾地运用警察的职权去调监控查进出记录来找到这个人的踪迹、去当面质问他……但又害怕得到的结果让他无法承受。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对吧?
虽然在交往的时候年轻的恋人的黏人程度和撒娇时常让他感到苦恼、对方也从来没有这样完全不告知就消失过的行为……但是谁又规定在分手之后他还能得到同样的待遇呢?
萩原研二开始后悔今天过来了。
亲眼看着曾经的恋人对着另一个人露出下意识依赖的神色、看着和他在一起四年每次吃饭都得靠哄骗的少年在另一个人身边非常主动开心地吃饭即便这个人是他关系很不错的友人也十分的难熬。
“公安的任务危险吗?”
“还好吧?”随着六边形战士的苏醒,好像已经没有任务能在他面前称为危险了。
“以后会留在公安吗?
然后肩膀上没有声音了。
渡边幸感觉自己手上的水都要干了。
他稍微动了动,试探地叫了一声:“研二?”
男人的声音干涩沙哑。
“抱歉……让我再抱一会儿吧。这样的机会,以后就不会再有了吧……”
渡边幸思考了两秒,最后决定放弃,待在原地乖乖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