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咕哝难耐痛苦,整个瘦弱的胸膛都在起伏,头发又长又凌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到数不甚数。
……这孩子,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被完全吓住了的男人依旧在为自己辩解。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他!都是这个小畜生!!是他动的手!要杀就杀他!!和我没关系”
“爸爸”
被诸伏景光按住的少年喉咙间发出拖长的、沙哑的如同粗纸磨砺般的声音。
男人却一瞬间跳脚:“闭嘴!!闭嘴!!老子才没有你这样怪物一样的小孩!!你个杀人犯!!你才是杀人犯!!!你怎么还不去死!!!”
要年幼的孩子理清指使者和执行者在法律中判处的罪责关系似乎有些困难,但并不妨碍他理解了男人的话语,就在男人说完那句“你怎么还不去死”之后,诸伏景光清晰地感到他慢慢地放松了挣扎。
在男孩肌肉不再绷紧之后,几乎就和普通的这个年纪的孩子的身体一样柔软。诸伏景光下意识放松了力道,接着意识到自己不能轻敌,但不久前在对战中能清晰抓住他每一个漏洞逃脱甚至反击的少年一动不动。
如同羔羊一般,温顺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刀。
诸伏景光呼吸一窒。
耳麦里传来组织的同伴的询问。
“……苏格兰?苏格兰??咋没动静了啊?任务咋样了啊?要帮忙吗?”
诸伏景光一秒做了决断。
他扶正耳麦:“帮我接琴酒,情况有点复杂。”
一趟任务之后,苏格兰领了个孩子回来。
没人直到他是怎么和琴酒交涉的,总之最后的结果是,他多了个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