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屏障一样,可以勉强听清,但完全没办法思考具体内容的意思。

“他怎么一副完全失去意识的样子?你到底加了多少量?”

“按小阵平你说的,加了一半……嗯……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所以小渡边这个样子正常吗?”

“干嘛问我啊!我也是第一次干啊!”

“小阵平比较有经验?”

“呃……反正酒吧那些人招供的时候说是这个比例……但我那次也没像他现在这样直接失去意识啊?”

“……难不成是因为咖喱吃的太多了?”

“……还真有可能……都怪这家伙一点戒备心没有。”

“这可是标准的犯人推脱罪责的言论哦?”

“啰嗦啊,你也是从犯啊。”

……

什么犯人从犯?研二和阵平吗?

我被下药了?

……我是触发了什么隐藏的npc黑化剧情吗?下一步难不成是割肾?

眼皮很重,睁眼变成了一件极其费劲的事情、

但身体却好像十分亢奋,完全没有想要睡觉的感觉,反而挣扎着想要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焦躁感。

渡边幸迷蒙中感觉自己被一只手拍了拍脸。

“小渡边,听得见吗?认识我是谁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好像是萩原研二?

渡边幸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眼,抬头努力从眼前的重影里辨认出面前人的脸,开口叫了一声:

“……研二?”

他的声音沙哑而迟缓。

萩原研二靠着床头坐着,渡边幸半靠在他的怀里,他低头注视着渡边幸,紫色的眸子温柔深沉。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倒在他怀里的青年虽然睁着眼睛,但瞳孔迷蒙一片,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喉咙中发出一段绵长沙哑的声音:“好热……”

“真的吗?就只有热吗”

松田阵平单手撑在床上凑过来,哑声笑着摸了摸渡边幸的脸颊。

脾气向来不好的卷毛警官,当他的声音放低的时候便多出了几分少见的磁性与魅力。

萩原研二还是第一次听见松田阵平用这种语气说话,于是他震惊地盯着自家幼驯染,表情十分微妙。

……小阵平,像开屏的雄孔雀一样呢。

松田阵平感觉到了他很有存在感的视线,疑惑地抬眼,对视的两秒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忍不住低声咳了一下,然后又抬眼瞪了他一眼,耳廓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热。

松田阵平的手是凉的。

渡边幸的眸子动了动,慢慢凝出焦距,他抓住松田阵平贴在他脸上的手,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的掌心,认出了面前的人:“……阵平……”

松田阵平被他叫了一声眼睫颤了两下,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没有割肾黑化剧情。

是送货上门。

原本还迷糊的脑子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但渡边幸开始不想走了。

这可是23岁刚毕业的小年轻松田阵平诶!

想吃!

黑发青年睁着红宝石一样透彻的眸子看着松田阵平眨眨眼,然后露出了可怜的样子,再度开口:

“阵平我好难受。”

刻意放的绵软的声音黏糊糊的拉丝,意思十分明确。

你难受个屁。

因为担心出什么事于是隐身跟过来注视着一切的齐木楠雄面无表情。

要不是他刚把渡边幸的身体恢复到中春药前,他就信了。

粉发的神明看着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