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做什么?又在看任务的资料?还是又在发癫要去杀什么人?”

在组织里德威尔的工作狂本性有目共睹,这个男人仿佛对任务目标有什么追求一样,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每天只出现两三小时,然后出现第一句话就是“任务呢?”,哪怕是公认的topkiller琴酒都有过在酒吧喝酒放松、或者和女性开房被人看见的经历,但德威尔几乎没有人见过他放松的时间。

“啊……现在啊。”

金发的男人视线漂移了一下。

他微微侧身看向不远处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他的幼驯染大腿上、哼哼唧唧地说肚子疼让人帮他揉肚子的黑发红眸的男人,面无表情:“他吃撑了在撒娇呢。”

朗姆默了一秒。

朗姆:“德威尔真是个魔性的家伙,没想到连你都被他带都开始开玩笑了。”

“是挺魔性的,吃了我们三顿饭的量,冰箱都空了,还在闹着说想吃冰淇淋。”

降谷零吐槽。

“……你是在说德威尔吗?”

“不然还能有谁啊。”

渡边幸玩这个游戏这么久,第一次知道原来体力值满了之后会从绿色变成蓝色。

他在吃完了莱伊的1/3份早餐和厨房里剩下的火腿片、西红柿、烤吐司,差点直接把沙拉酱往嘴里挤了,还是苏格兰拦下了他,说如果还没吃饱可以给他做点甜点。

于是渡边幸就蹲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苏格兰在厨房里面忙来忙去给他做曲奇饼干、蛋挞、草莓蛋糕。

期间莱伊接到了上面的任务打了声招呼背着狙击枪出门了,波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神色严肃地噼里啪啦敲键盘。

只有渡边幸在厨房门口,苏格兰端出一盘他吃一盘,连饼干碎渣都捻起来吃的干干净净,能让任何一个厨师成就感爆棚。

诸伏景光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厨师,但从厨房出来看见蹲在门口眼巴巴盯着他流口水的黑发男人还是会产生一种微妙又复杂的心情。

他在一边在等烤箱的时间里一边和渡边幸聊天。

“前辈之前一直是自己做饭吗?”

“啊、不过后面就不想吃了嘛,会去便利店买饼干用水泡成糊糊吃。”

“那您的家人呢?”

“老早死掉啦。老爸喝醉了把老妈捅死了,然后自己也跳楼了。”

诸伏景光给蛋挞刷黄油的手一顿,偏过头看到渡边幸满脸的自然,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抱歉。”

“不用道歉啦。他活着也只会打人,日子过的也很痛苦,死了挺好的。”

渡边幸是真这么觉得的,他从来没有从那对名为“父母”的存在身上感知过爱,反而是在他们死后,终于得知他家里情况的社区帮了他很多。

“这么多年也有很多人帮过我的啦,以前有一段时间家里的警察、社区志愿者就从来没断过……所以我以前一直很想考警校来着,想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当然现在也想。

说着说着渡边幸有点惆怅了,想到那个时候他还是有饭吃的,还因为家庭变故不用上课,日子过得爽死了,而现在不仅没饭吃还得等到暑假才能痛快玩游戏相比之下真是惨的要死,暑假作业还一点没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突然就确诊了厌食症,在现实里无论吃什么都会吐出来,只能在游戏里尝尝味道。

太惨了太惨了,他回到现实万一嘴馋了可咋整啊?

背对着他的诸伏景光有些想笑,却根本没办法抽动嘴角。

这算什么?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吗?

他听着身后那个杀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