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说：“……放心，有朝一日我们大家都会全身而退，而你们也会有那个缘分。到那一天，你就要嫌LH的工作无聊了。”

“那我也卸任，去Loran看他翻那堆报表咯。”

秦非轻笑：“我不信你看得下去。”

幕间四 新婚之夜都是干通宵的

早些时候，Loran正式成立之前，林琛和杨斯佟先办理了监护公证。

拿到公证书的那一刻，杨斯佟的内心隐隐有些波澜。

婚姻也好法律上的公证也好，他原本以为对自己是极遥远的一件事，或者说与自己无关的事。他相信自己值得所有最好的事物，但只要牵涉另一个人，那就不受他的控制。

林琛在一旁偷看他的表情。

杨斯佟转过脸问：“看什么？”

“你一点都没有嫁了人的样子。”林琛埋怨，“发结婚证的地方可不是这样的。”

“那你现在去换一个？”

“不要。”林琛斩钉截铁地说，“我喜欢最难搞的。”

“我挺好搞的。”杨斯佟一本正经地反驳，“最难搞的是不讲道理的人。”

“比如？”

“你。”

林琛笑逐颜开，搂着他上车回家。

“说点什么。”林琛有点儿按捺不住的昂扬，“工作之外的。”

“……好吧。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兴奋？原因？”

“对我来说成家比立业困难。”

“我以为你有很多个家。”

“那是事实而非承诺。是我主观感受的问题。”

“所以你觉得我是最适合你甩锅家庭责任的合伙人。”

“一向如此。当初怎么把LH甩给你，现在怎么把家甩给你。”他脑袋探过去，枕在杨斯佟的肩膀上，“很容易让你做工作狂，前者没什么好骄傲的。但不容易让你做老婆。”

“那我要说，不觉得有什么区别呢？”

“撒谎，你心里谨慎得要死，只有你自己知道。这种重大决定，完全是你自己的脑子算来算去，别人谁也听不见、参与不了，包括我在内。”

杨斯佟微微抬起唇角。

“要不要换个房子？”

“我很喜欢现在的。……嗯，你要是天天睡那里，也许对你是小了点儿。”

“扩大60％就可以了，风格就按现在的。不然跟邻居商量商量，把隔壁买下来？”

“……别太不讲理了。”

“那改我之前住的那栋。”

“你改吧。”车开到楼下，杨斯佟往上瞧了瞧，望着自己家的窗户，“……虽然我会舍不得这里。”

林琛在他脸上读出了留恋，怀疑自己眼下还不如这间公寓让杨斯佟依恋呢。

杨斯佟于想要安定下来的时刻，在这里建立了无形的巢穴。房间里的陈设是他终于花了点自己的心思挑选出来的。

“哪儿都不改了。”林琛立马改口，“这间就算三个人住，对普通人已经很奢侈，我反正形同搬过来了，没区别，接着过。”

“你脑子里已经变成三个人了？”

“未雨绸缪而已。”

杨斯佟无奈地摇摇头：“我知道我很顽固，你在这方面随便得很。……但我不介意搬家，真的。”

“我也不介意不搬。”

事情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有了结论。

夜幕四合，灯光昏暗。初夏的温度清爽宜人，两个人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亲吻。

“……嗯……”

杨斯佟身上来自沐浴露的冷香让林琛很想一口一口把他吃干抹净。

杨斯佟跟他睡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习惯了身上这具无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