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你的背影那样野心勃勃,四处挑起战斗,难免将枪口对准自己人,因为斗争的欲望就是斗争本身,它不分敌我。……可你自己是纷争的最大受害者,你父亲是战败的那一方。”
“那么,你有多大可能和意愿去花上一辈子亲自维护一个系统、乃至于一整个价值观的运转?这些事物与你自身的根本有多大关联?恕我直言,到目前为止,你的动机仍然关于自我、关于一些小孩子脾气。我讲这话,不代表我有比你更好或更高明的动机,这只是我个人的观察。”
林琛没动筷子,静静地凝视着他。
杨斯佟接着说:
“既然你害怕自己操纵我,那让我来试着操纵一下你。有一种可能,你会想要回到过去,许老师给你的那种生活,不过要加上这些年你折腾出来的经验、知识和准则。这一次重建起生活的是你自己,而不是她。”
“还有一种可能,你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新的你自己。那就不是我能预测的,是只有你明白的事。”
“你的绳子太温柔了。”林琛托着下巴,“继续。”
杨斯佟多想了片刻,把话题从林琛的身上收回来。
不管多么亲近,触碰他人的边界总是危险的。何况他现在并不确定两个人的关系最终会走向哪一条路。
“我会帮你把仗打完。对于生意来说,它没有完的时候,对于你却存在。在那之后,我想要后退一步,试试看撤出一点,站在投资的立场上,我是否更觉得舒适,我收集到的信息是不是更纯净、更广泛一些。”
“你现在就可以去。单成立一个部门,单找一块地方。成立新公司也可以。”林琛安静地说。
“这倒不用,职责还没完成。不把事情做完,我就觉得不吉利。”
林琛对这些话没有太多抵触,那更像水流过他的思绪,带来一种漂浮的理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