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朗受不住怂恿,把假阳具和新功能的液态小手都叫了出来。

“咱们来……嗯……模拟产检。”

他一本正经地躺上床,打开腿,让小手顺着产道探进去,自己装模做样地哼哼唧唧起来。

“亲爱的宝贝,您当前的状态:孕40周,宫口已开二指。预计生产时间:今天夜里。若您觉得不适,可以请无痛介入哦。”

胡朗一愣,还没顾得上吃惊,只觉一阵沉重的腰酸忽然袭来,腹中扭成一团。

“啊”

弹幕听他的狼狈样儿,当场笑开了花。

出生,自我,幻象与世仇的遗痕

胎儿逐渐进入产道,胡朗肚子疼得哭了起来。

两只液态小手吸住胎头,牵引着通过他被强行撑开的产道,接着胎儿慢慢滑下来。

胡朗是真的被自己儿子干爆了,和整个肚子持续数个小时的疼痛相比,他那被很多大尺码且各种形状的假鸡巴真触手打开过的产道显得耐操得多。

再也没有快感,也没有过去对着镜头展示身体那种独特的贩卖自己的自豪感,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被一种上帝机器下了指标的动物,花十个月研发一个全人类都研发过的产品,到了点把产品从肚子里生拉硬拽出来。

过程中的情欲、快感、美丽,无非是老天发给打工仔一点儿奖励罢了。

对自己的子宫和阴道、高潮上天堂的快乐再满足,一旦货真价实生一遍孩子,他就知道那器官真正的功能所在。

不是享受。

……什么快感,都是为了欺骗母体生育而让大脑产生的骗术。

没差。换个场地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住最豪华的房子,最后还是打工。

拿身体打,拿血肉打。

哪有出人头地?无非卖体力、卖脑力、卖屁股卖子宫卖淫。

胡朗生完孩子,放声大哭,哭完晕了过去。

宁秋升检查了一遍说他没事,找了个月嫂陪着,自己也下班了。

这一夜折腾得杨斯佟和秦非也毫无困意。秦非怕杨斯佟疲劳驾驶,两个人就近去酒店凑合。

杨斯佟随便洗了洗,倒头就睡。等秦非收拾完出来,他已经沉入梦乡。

秦非在床边坐下来,一边解开束着长发的发圈,一边温柔地凝视着杨斯佟。

……好脆弱的面孔,醒着和睡觉完全是两幅模样,看来平日全靠表情镇着……

秦非常常和演员打交道。有的人不管什么样的表情都是同一个长相,都是他自己;有的人稍微动动表情,换个剧本,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

这是因为剧本施加的体验进入了内心,内心传达出来的戏码,跟着表情压过了长相原本所表达的内容。

一个人可以随时变幻内心戏,多半是出于他的内心已经抽离了现实。他也不再珍惜和把握所谓自我的缘故。

……为什么呢,人的自我怎么可以折损到这种地步?是……训练吗,还是痛苦?

如果是最好的演员,尚有可以理解之处。可这个人呢,难道他的生活早已是一场戏?

也不是不能理解。除了演戏的人,还有谁能做到那种令人害怕的理性?

秦非收回手指,暗暗叹了口气,到自己的床上睡下了。

三天后。

胡朗陷入了严重的产后抑郁。宁秋升治疗这种病人略有经验,暂时还有些办法。

“你是说他至少终于清醒过来,不想再直播卖淫了?”杨斯佟尽量问得不那么刻薄。

“大概就是这件事和分娩的双重冲击吧,内心自我的幻象全然崩塌。”宁秋升象征性地描述,“不过这不是科学的结论,只是我的一点主观感想。”

“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