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近来越发强烈。

他把自己所有的关系人都弄到了国外去,最后跟杨斯佟说:

“你也走吧,我怕你被我连累。上不了台面的事我干了太多,终有一天是要还债的。这种场面你在国外见多了,咱们不用掰扯是非对错,是不是?如果有人要坐牢,留一条大鱼给他们吃就够了。”

“我陪你。”杨斯佟很冷淡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暴风雨真正来临之前,杨斯佟反而最为冷静。

他照常工作,按时吃饭睡觉,情绪比过去和平的时候还要平稳。

但疲劳是存在的,而且永远比思维更诚实。

无论精神怎么维持稳定,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累。

有一个晚上,杨斯佟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长,特别沉。

这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又仿佛有点奇怪。

就像睡前喝的那杯水的味道一样。

林琛操他的时候,小心得让他迷糊,而吻又磨蹭得可疑。

直到听见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杨斯佟才睁开眼睛。

睁眼是睁眼了,头像被撞过一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