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闭上嘴，继续当开车工具人。

林琛转接电话到蒋家为那里去，叫他搭建网络，监听家族办公室的通话。又让那边的负责人联络对方。

最好是他疑神疑鬼小题大做。

但他的直觉向来准得教人无奈。

＊　＊　＊

杨斯佟一觉昏昏沉沉地醒来，就觉得不对劲。

林琛不对劲。

一看到秦非的留言，说来接他过去，他就明白了。

茶几上的便签纸，潦草地写着三个字：

相信我。

很奇怪，杨斯佟已经生不起来气了。

不这样干就不是林琛。而若是不知道他是这种人，杨斯佟就白跟他睡了这么多年。

这家伙嘴上对这个那个没感觉，孩子多几个少几个无所谓，真有人侵犯他的领地，他冲过去弄死对方的拳头比谁都快。

所以就算这么多人跟他萍水相逢又被他抛弃，真说他一句坏话、或者倒过来对他反戈一击的，一个也没有。

秦非是跟蒋家为一起来的，因为要对西定区的住处和交通工具重新做一次安全检查。私人生活里，杨斯佟还不习惯这种阵仗。

“我们不是什么珍惜保护动物吧？”他上了车，忍不住说。

“杨总，恕我直言，你要是被外国那些黑帮盯上，那全身都是漏洞，够被他们拿捏三十回。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一大家子，连公司上万员工带整个家族，都能散了。我一个吃瓜群众是无所谓，这不是怪可惜的么？”

“怎么说话呢，”秦非给蒋家为一个白眼，“我们是上市公司，资本主义制度，少了谁都能转。”

“理论上是这样。”蒋家为笑眯眯地打方向盘，“实际上么，咱们这儿说到底还是靠个人崇拜团结的。中国公司，没有能真的脱离个人崇拜的，这是我的观察。”

“你再讲政治和社会学，他就更不休息了。”

“……讲。”杨斯佟望着车窗外，“我刚睡醒，不困。但我没你说的那么大影响力。”

“你能影响董事长，董事长最后还是个靠性情做事的。这就够了。”

安顿好了杨斯佟和一干琐碎杂务，蒋家为和秦非在楼下喝茶。

他俩是旧相识，蒋家为还是秦非介绍给杨斯佟的。

“琛那边的消息，他没明说不准的，你多透过来一些。”秦非嘱咐，“我旁观的经验比你更多，这两个一分开，就至少有一个的精神要变形，终归不是好事。”

“你最开始为什么会和董事长在一起来着？”蒋家为点了根烟，问，“不像你的口味。”

“阴差阳错顺其自然呗。”秦非靠着栏杆，“我那时候是最想生孩子的年纪，他又帅又猛又有钱，有何不可？”

“现在呢？你不会一辈子在这两个人中间绕来绕去吧，还是绕着你那几个孩子？据我的观察，你可是受不了寂寞的人。”

“你在撩我吗？”秦非束起长发，转过脸，微微勾起好看的唇角，“……早了。”

“那就再等等。”蒋家为满不在乎地说。

送走了蒋家为，秦非回来，看杨斯佟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些鸟语网页。

……大概是V国语。

秦非重重地叹了口气。

“……操心的命。”秦非走过去，一只手在杨斯佟的面前晃了晃，“你脸色很不好。”

“……抱歉。”

“干嘛道歉？”

“没什么。”杨斯佟愣了一会儿，合上电脑盖子。

“蒋教授说琛从他那儿借了好几个学生过去，他自己还有卖命的兄弟跟着，只要不主动犯蠢，一时没什么事。就算有进一步的行动，也要确认了绍逸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