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肩膀湿了。

《相思怨》里有句,“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连桐默默思索这句,只觉得春日如冬日般寒冷。

他由着席灯抱着自己,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抱住席灯。

此日之后,连桐便对席灯闭门不见。

席灯每日都来连桐枯站半日。

这一来二去,馆长自然注意到了,叫人捆了席灯,绑到自己面前。

“席灯,我问你,你是不是对连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席灯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头发凌乱,他没有抬头,声音很低,“是。”

馆长的眼里迅速多了几分厌恶,“席灯,除了连桐,我是最看好你的,只是你如今却……你告诉我,连桐对你可否?”

席灯很慢地摇了摇头,“连桐哥哥知晓我心意之后,便对我闭门不见,我知我是疯了。”

馆长像是松了口气,看着席灯,终究有些舍不得,“我并不想知晓你是何时暗生情愫,只是该断的还是要断,你和他都是小倌,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席灯,你趁早断了这个心思吧,找个良人,早日赎身才是上策。”

席灯很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