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知道辛浓这么快就办亲事的时候愣住了,回神的时候,已经到了辛浓的屋子前。
辛浓的父母住在前院,辛浓十岁之后就自己搬到了后面住。
席灯看了好几年的屋子此时挂上了红绸,窗户上贴了喜字。他站在门口,心绪很乱,最后还是直接穿门而入。
一进去,席灯就怔住了,被打扮成喜房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而床上却整整齐齐摆着一套凤冠霞帔。他皱了皱眉,刚转过身,就被一个人抱住了。
“娘子,大喜之日,你总算来了,要不然我可糗大了。”
席灯眼睛瞪大,“你……”他心思转得很快,一下子就想明白,顿时哭笑不得,“辛浓,有你这样的吗?”
辛浓不在意地笑笑,抱住了来人之后,他的心突然定了下来,其实在六岁那年见了席灯之后,他做的梦虽然还是在唱戏,但是每一次台下都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
那少年总是没有在听他唱戏,低着头吃东西。无论底下人如何叫好,那个少年却眼皮子都没撩过。
他每次醒来,都想自己下次一定要让那个少年眼里只有自己。
现在,他抱住了席灯,才发现自己梦见的那个少年和怀里的少年身影重合了,心里那棵树刹那间开了花结了果。
辛浓突然笑了下,就扯着席灯往床边走去,“完全按照你的尺寸做的,穿上给我看。”
席灯闻言,立刻觉得大事不好,当下就准备溜,却突然手腕上一凉,。
辛浓把一个镯子往席灯手腕上一戴,眼里带了几分得意,“这个是我特意从千佛寺的大师求来的,而且还滴了我的心头血,你别想再从我眼前突然消失了。”
席灯表情很错愕,“千佛寺?”
辛浓眼角上挑,直接把脸凑过去,就亲了一口,“好乖乖,快把嫁衣穿好,然后……”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露出了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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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辛浓的父母偷偷走到自己儿子屋子前,彼此看了一眼。
“昨晚动静可不小,辛浓那小子也太浑了。”这是辛浓的娘说的。
辛浓他爹也是低声笑了一下,“这虎父无犬子,正常,正常。”话一落就被啐了一口。
“你个老不羞!话说我们可连儿媳家住哪双亲是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太……”
“你相信你儿子吗?能拒绝他的姑娘差不到哪去,还扯什么貌丑自卑,那小子,就觉得自己是天仙,其他人都是无盐之人。哼,你瞧他这样,像吗?我不想太多,儿媳能压制辛浓那臭小子就行,省得他尾巴都翘上天了。”
屋子里,辛浓把自己父母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嗤笑一声,就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某只鬼,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唔,昨晚好像是自己有点过了。算了,不管了。
辛浓低下头又亲了上去。
第70章 我在年下文拆CP
冬日银装素裹,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坠落,无边无际的白色,寒风无情地刮在人的脸上。
而在院子里的雪地里却跪着一个人。
那个人年纪不大,估摸只有十几岁,虽然穿着厚实,还穿了狐裘,可是雪势下得极猛,那个人连睫毛上都落了雪花。
许久之后,那人跪着的正前方那间屋子从里面打开了,暖气从里面一下子飘散了出来,训练有序的丫鬟们从屋子里鱼贯而出,拿衣服的拿衣服,拿暖手炉的拿暖手炉,端热汤的端热汤,全部在长廊以门口为界站成两条。
“席灯,你可知错?”
屋子传来一道低沉却慵懒的男声。
跪在院子里的人抬眼,一双上挑的凤眼里凌厉万分,他轻翘起一边唇角,声音带着些不屑,“我从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