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她这个公主,是要继承孟家爵位,回去镇守燕山一带的,这也就意味着会远离京城,和官场正途再无缘分了。

所以,自从十六岁之后,宋鹤眠没再和她提过婚约的事情。

宋鹤眠眉头一皱,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从容。

“我们今日叫你去小聚,是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的,你却伤了琼欢,拒绝赴约。”

“真真,你性子乖张,行为激进,你我二人,实在不合适。”

说着,他将一个香囊放到她的案几上。

这香囊泛着光泽,表面也镂着层繁复的细线。

是之前孟阙真看他彻夜温书、劳累头疼,亲手做给他醒神的。

她不擅长女红,找了好几个师傅学,扎破了好几个手指头,才做出一个完美的香囊。

女子送男子香囊,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三位未婚夫里,孟阙真对宋鹤眠的情谊,对比其他两人的确是不一样的。

可这不一样,也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孟阙真眨眨眼,眨去眼中的酸涩。

随即,上前拿起香囊丢进面前的火盆中。

孟阙真看向宋鹤眠,她的眼睛跟着因香囊燃起的火光中发着亮。

“是,宋鹤眠,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以后,你我婚约便作废罢。”

第6章

说完,孟阙真转过身去,不再看他:“送客!”

她的动作太快,宋鹤眠看着那火光浑身一震,向来温润的表情有了几丝裂痕。

这一刻,他居然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是如释重负……还是其他……

……

自认和三个人都已经说清楚,孟阙真吩咐管家开始收拾行李。

她即将年满十八,马上就可以回到燕山,回到那片她亲人的埋骨之地。

没想到,却在几天后被皇后召进了宫内。

她与皇后并不亲近,皇后所在的乾清宫她也很少来。

孟阙真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参见皇后娘娘。”

主位上的皇后雍容丰润,端庄得体,手朝她虚虚一抬:“起来吧。”

孟阙真抬头,就见皇后笑意盈盈的说:“本宫看了看日子,不到一月便是你十八岁的生辰了,夫婿的人选,你可有打算了?”

孟阙真一愣,不明白明明皇上都已经答应婚事作罢,皇后怎么却还提起。

但她低眉顺眼地回道:“回皇后,不曾。”

皇后立即道:“刚好,明日是你去护国寺,为家人祈福的日子,就叫储风那孩子同你一块儿去吧,也能好好培养感情。”

晋储风正是皇后的侄子。

孟阙真一下明白了,皇后这是冲着孟家的爵位来的。

只要娶了自己,晋储风就能继承爵位,晋家如虎添翼。

只是自己快要走了,也不必说太多节外生枝。

孟阙真一垂眼,回道:“是,都听娘娘的。”

第二日,孟阙真一出府就看见了站在出行的马车旁,面无表情抱着剑的晋储风。

一见孟阙真,就冷冷道:“皇后有旨,由臣护送公主殿下去护国寺。”

孟阙真实在没什么话和他说,一点头就进了马车。

晋储风也上了车,坐在她对面。

马车摇晃着出了城,晋储风突然开口:“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对自己伤害琼欢的事感到愧疚,真是有够无耻的。”

他神情很淡,薄薄的眼皮掀起,视线也像一把薄刃般扎进孟阙真心里。

她一点好心情全无,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

晋储风锐利的眸微眯,又继续说:“还有,我早说过喜欢的人是琼欢,就算